师自通。
可周邺不太好懂。
考试那天李恩临没课起得却早，猫着腰偷偷叫他哥起床，说要送人去学校。
“不用。”周邺收好了准考证随手摸一把他头发，“睡醒就能看见我了。”
“我骑车带你，”李恩临认认真真，“不坐公交。”
周邺就把包给他了。两条长腿没处搁时不时要碰着地，李恩临的耳朵就在夏日风里堆出红，白T恤吹得鼓鼓，露出了一节细瘦的手臂。
可刹车的时候还是得要哥哥帮帮他。男孩子鼻尖冒着汗，从车筐里揪书包力气太大，里头就匆匆摔出张驾照来，翻了翻日期新得很，他就没心眼地问，“这不都是高考完才弄吗？”
“来不及，”周邺随手把驾照揣兜里了朝李恩临伸手，“包给我。”
男孩子哦了一声就忙不迭要递，结果手一滑夹层里又掉出个小小的方形袋来，中间一只橡胶圈鼓鼓的顶上他掌心。
李恩临不敢问了，只捏着避孕套朝他哥伸伸手，可周邺没接。
“自己拿吧。”周邺漫不经心地看他，“考完试带你出去玩。”
李恩临都忘了自己是怎么骑回家的。
周邺考试那两天跟平常也没分别，响了铃交卷，起身走得利落。雨下起来的时候他给周沛打了通电话，说想开家里的备用车练练手，取了钥匙就出门了。
楼道里灯没亮，天空叫雨落褪了色一片灰蒙蒙，他就靠着墙等他的傻弟弟撒了谎从家里跑过来，乖乖栽到他手心里。
李恩临钻进副驾驶的时候身上还有点儿湿，一条安全带系得直发抖，也不知道周邺开哪儿去了，车一停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雨挺大。
“爬过去吧。”
周邺指了指后座没让他下去，自己又解了安全带下车，从后面拉开车门坐到了李恩临旁边。
男孩子心跳都给一方小小的逼仄催出了声，压不住只好跟着李恩临的神经一起叫，叫他的下流突如其来变得圆滑又可爱，横冲直撞着正中人下怀。
“都湿了哥，”李恩临岔开腿跪在周邺身上解人家的扣子，嘴上还在装老实，“考试题难吗。”
周邺背靠着座椅手从弟弟T恤里伸进去摸，拇指压着两个奶头往乳晕里按，也不说话，掀了人衣服就拿牙齿坏心眼地磕，李恩临喘了一声要躲，下边儿却敏感得硬了鸡巴又发痒。
男孩子只管热热地吐息，窗外雨与他没干系。周邺那点儿不在意叫情热烧没了样子，顾忌着狭窄车厢里呼吸交缠，一身燥热都没处去。
“哥哥…”李恩临也不知道叫什么，一看周邺脸就热，胳膊软软的搭在那儿将人一点一点拉得更近，“…说说话好不好。”
周邺喉咙干得要死，掐人腰的力道太重手臂上筋脉都跟着泛青，眼底却生了潮冒着涩，一寸一寸喘着气往前靠，心跳声炸开了烘得空气都脸红。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吻了李恩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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