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臣开了五个小时的车过来, 到温慕住的酒店已经夜里十点多, 确实有些疲倦, 洗过澡便躺下休息。
躺在床上,久违地被alpha信息素包围,温慕想,裴书臣不是易感期么, 怎么没亲他,难道来之前打了抑制剂……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慕觉得羞耻,可是完全控制不住。
他想亲。
之前每次都是咬一下就没什么反应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不够。
不知不觉中,温慕环着裴书臣的胳膊收紧了。
裴书臣有些惊讶地低头看了他一眼。
温慕眼里盈着水,眼尾绯红,可怜兮兮的,却又那么漂亮,带着平日里没有的艳丽。
裴书臣好像感觉到他在不舒服,从腰沿着脊椎一直抚摸到后颈的腺体,一下一下地安抚。
忍了许久,温慕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地往裴书臣怀里蹭,小声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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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慕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视线掠过床边时,瞬间清醒。
床边地板上凌乱地扔了一地的纸巾。
呆了半晌,温慕僵硬地转过头,裴书臣还在睡着,上半身赤-裸,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有一个明晃晃的牙印……似乎是他咬出来的。
昨天晚上……
他一直说难受,然后……
裴书臣用手……
温慕抬手绝望地捂住眼睛,要疯了。
他可真是太不害臊了。
温慕头顶冒烟,但理智尚存,当机立断决定偷偷摸摸先起床溜出去,不过刚鬼鬼祟祟地往床下挪,身后便传来裴书臣有些沙哑的声音。
“还难受吗?”裴书臣半睁着眼,对着温慕的后背问。
“不难受了。”温慕小声说。要死了。
他背对着裴书臣,身体僵硬,一动不动。裴书臣看他那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掀开被子坐起来,温慕吓一跳,下意识转头,不小心看到人鱼线没入宽松的睡裤里。
腹肌,昨天他好像也不要脸地摸了……
裴书臣戏谑地看着他:“我好像听到有人咽口水。”
温慕立刻否认:“不是我。”
“那是我了?”
裴书臣说着下床,看到床下乱七八糟的纸巾,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温慕一眼。
温慕完全可以理解裴书臣之前为什么要装失忆,因为此刻他也十分想当场失忆。
难堪和羞耻让他口不择言:“裴总你、你应该什么都不记得吧?”
说完温慕就后悔了。说好了给裴书臣留面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
闻言,裴书臣倏地看过来,视线无比坦荡自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突然就记得了。我还记得你弄了我一身,害我没衣服穿……”
温慕扑过去,一把捂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羞愤欲死:“别说了。”
裴书臣眼里噙着笑:“嗯不说了。”
他深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道理,所以干脆在温慕发情期时坦白自己之前在装傻,这样温慕就会比他更难为情,以后他也不用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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