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划过空白书页,刷刷作响,虽然安时听懂了古教授所讲的内容,但席沐阳大大咧咧听了跟白听一样,安时只能自己写出重点,课下让席沐阳抄写上去,方便他记忆。
清晨阳光从明净窗户外洒进来,和风轻抚,修长手指翻开下一页。
不经意间,余光闪过一道耀眼白色,安时看过去,在正对教学楼的那个湖中,熟悉的小奶猫正趴在石桥上,两爪扒着前面,身子向下仰,尾巴在后面一甩一甩,目不转睛盯着湖里。
那个湖里养了不少观赏鱼,看着奶猫小心翼翼往下探出爪子,安时难得起了几分兴趣。
“安时。”背对着学生的古教授停下书写,他正在讲一个十分复杂的运算,放下手中粉笔,古教授道:“上来写完这道题,顺便跟同学们解释一下你是如何计算的,以及其中涉及到的概念。”
安时摸了摸鼻子,想来刚才分心不小心被古教授发现了。
在席沐阳同情的眼光中安时走上讲台,接过古教授手中粉笔,简单看了下题目,心中大概过一遍,然后开始流利书写。
安时板书漂亮整洁,字迹更是潇洒飘逸,令人赏心悦目,就连古教授看了心中也不禁暗自感叹称赞。
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安时转身,面对着台下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和一双双注视的眼,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讲述整道题的思路。
安时声音清朗悦耳,气势浑然天成,一举一动牵动着人的心。明明无比枯燥乏味的东西,从安时口中出来变得格外生动有趣。
从刚懂事起,安时便被自家老头子安排学习各种有关自家集团的资料、项目。再大点,安时坐在自家老头子旁边,听一干董事们商讨。再后来,就变成安时在上面讲,自家老头子和董事在下面听,然后应付他们各种刁难。
安时讲完,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坐在中间第三排位置的刘处升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捏紧自己身上廉价的衣服。
他看着安时,他看见周围的同学都在以或仰慕或钦佩的目光看着安时。他不止一次听见室友们提到安时,提到他优越的家世。
不仅是家世,这个人就连成绩都是顶好的,永远位于专业第一。甚至连几次三番拒绝他加入的学生会都对安时刮目相看。
刘处升没忘记,上学期学生会主席——古行谨亲自邀请安时加入学生会当副主席,安时却笑着拒绝的场景。
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别人却弃如敝履,刘处升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点点扭曲、变质的心。
这个人生来便处于金字塔顶端,含着金汤匙出生,优雅得体,是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刘处升不止一次想,若不是因为身份地位,若不是这些外在之物拖累了他,他定然可以做得像安时一样优秀!
“古教授?”
古教授走上讲台,对安时点点头,示意安时可以下去了。
安时颔首,在路过窗户时,余光往外看了眼,那只精力充沛的雪白小猫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直到上午放学,安时依旧没能再看见那只奶猫。
“今天古教授叫你名字真吓死我了,”席沐阳心有余悸道,“我还怕你写不出来,在上面出丑呢。事实证明,天底下就没能难得倒你安时的事。”
安时淡笑,“碰巧而已。”
鹅卵石道路旁栽种着行道树,下面是一排修剪整齐的矮树,安时疑惑向后望去,只看见草木耸动。
席沐阳跟着望过去,“看什么呢?”
安时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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