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饶低头抓了一把头发,懊恼又不甘。
同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发生第二次。
他知道叶怀宁是故意气他,真不在意他就不会一再跟他说这些,到了今天他更不会放弃。
下午四点,睡了一觉醒来的叶怀宁精神已经完全恢复,季饶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到他出来自若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先前的事情仿佛没发生过,谁都没再提。
叶怀宁穿起外套喝了口水:“走吧,我想去外头逛逛。”
他们从酒店出去,走了五分钟就到了之前来时看到的那个广场,标志性建筑的Omega平权运动纪念碑矗立在广场中央。
在非洲,Omega平权运动是几大洲里进行得最晚也最不彻底的,一直到本世纪初这里大多数国家的Omega才有了法律意义上的独立地位,不再是某一个甚至一群Alpha的附属品。但也仅仅是法律上而已,私底下将Omega作为物品进行买卖交易的行为依旧屡禁不止,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越猖獗。
但比起活摘腺体,交易物品由活人变成鲜血淋漓却又让人如痴如狂的腺体,后者似乎还要更残忍一些。腺体买卖如今才是这里的新风潮,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有钱人挥舞着钞票,来到这片贫瘠的大陆,一掷千金只为求购那些万里挑一能散发出极品信息素的腺体,相较于Alpha,Omega受害者几乎是其十倍还多。
叶怀宁盯着那一方纪念碑,神色略微沉重,半晌才举起手机,拍下张照片。
季饶忽然吹了声口哨,叶怀宁敛回心神转头看去,他蹲在地上手里捏着面包,正在喂常年盘亘在这的一群和平鸽。
季饶抬头冲他笑:“怀宁,这里的鸽子好肥啊,我们捉两只带走过两天上路的时候烤了吃吧。”
这人又恢复了这副没正经的模样,仿佛之前在酒店房间里发了狠拦着不让自己离开、说要砍人的那个,不是他。
叶怀宁扔了个白眼过去:“广场对面就是警察局,你要是不怕被警察找过来,尽管捉。”
季饶拍了拍手,站起身:“那还是算了,可惜了。”
他这个过气流量要是因为在国外偷鸽子被警察带走上了国内头条,那可真有够滑稽的。
被季饶这么一打岔,叶怀宁心里那点烦闷烟消云散,又拍了两张照,转身离开。
季饶追上去:“怀宁,你自己不拍张照片吗?”
“不拍。”
“那我们合拍一张?”
“不想拍。”
季饶讨了没趣,将人拉住:“现在去哪里?别走远了。”
叶怀宁抬眼看四周,离日落没多少时间了,他们估计也走不远:“四处看看。”
“我们坐那个电车绕这个城市转一圈吧。”
叶怀宁顺着季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那种三层的顶层露天式的游览电车,车子估计有些年头,哐哐当当的,也没几个人在上头。
他没有表态,季饶已经拉起他的手:“走吧,车快到站了,我们先过去等。”
十分钟后。
在电车顶层最后一排并肩坐下,感受到拂面而过的微风,叶怀宁终于心平气和下来,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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