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难是朝廷武将,身份特殊,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修仙门派的少门主?这太奇怪了。
他低头打量周沧澜腰间的令牌,发现它为深棕色青龙木,正面写着一个“周”字,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周沧澜摸摸下巴,也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嬉笑道:“我怎么知道?难道不是见我比他弟弟英俊一万倍,他自知争不过才逃走的吗?”
白江畔懒得计较这件事,反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沧澜:“我预见你将有大麻烦,哪舍得走,自然要跟你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小王爷,我对你好吧。”
周沧澜的乌鸦嘴说的没错,白江畔确实遇到了大麻烦。
下人一次又一次来报,说开平的各路官员,富贾,贵族等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带着自家子侄前来拜访,摆明了是来求亲的。
短短时间,一向冷清的悦王府成了群英荟萃之地,人头攒动,争论不休,甚至因为谁能娶到悦王爷这个问题而大打出手。
白江畔知道,开平没法待了,必须逃离此处暂避风头,否则,便会面对没完没了的提亲和无休无止的争夺。
他决定乔装改扮,出门游历。
白江畔将府中事务交给三位管家,准备孤身离开。人多目标大,容易被发现。
没想到白小河非要跟着,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大哥,我是你小弟,既能鞍前马后地伺候你,又能为你聊天解闷,带上我吧,要不你一个人怪无聊的。”
五六岁的小孩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白江畔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汪汪汪,主人,我也要跟着,我能帮你探路,还能帮你躲避追踪者。”蔺竹身为白江畔的守护使者,自然要形影不离。
它隐隐猜到,白江畔之所以决定去游历,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避无数追求者,而最重要的原因,肯定是去寻找自家帝君。
蔺竹看得出来,白江畔一心喜欢自家帝君,不会轻易放弃。只不过,他如今正跟帝君闹别扭,嘴上肯定不会承认。
白江畔也不舍得丢下小绿,自然答应它跟着。只不过,小绿还要带着它的保镖,也就是曾经跟着付成洪的那名随从。
他名叫宿展言,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修为倒是不弱。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住在王府,为人本分,从不惹是生非。
正当他们要出发之际,周沧澜又又又出现了,手里拎着一包吃的,笑容很欠扁,“小王爷,咱们出发吧。”
“谁跟你是咱们?”要不是打不过,白江畔真想动粗,这人是怎么知道他要外出的?
周沧澜摸出一块大饼,抛向半空,大饼立刻变成了一张很大的饼毯。他先将白小河和蔺竹丢到饼毯上,这才揽着白江畔的腰,将他抱上去。
“小王爷,带上我吧,我用处大着呢,除了能带你们自由飞行,还能帮结账,帮拎物,帮打架,充当人形抱枕......”
白江畔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本事赶走他,只能随他。周沧澜这人风趣幽默,倒能为漫长旅途增加几分乐趣。
蔺竹悄悄瞪了周沧澜一眼,心里很不乐意,这个可恶的周赫,居然变成周沧澜的样子,以兄弟的身份纠缠白江畔,太狡猾了。
哼,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它蔺竹可不是普通人,只凭气息也能辨认出来。
眼看着白江畔对周赫越来越有好感,蔺竹忍不住为自家帝君担忧。帝君啊,您再不露面,白江畔可就成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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