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躲着不见,终究不是办法,不知帝君为何不肯将一切告诉白江畔,让白江畔跟帝君一起承担不好吗?
“帝君,可有何吩咐?”蔺竹小心翼翼问道。
“保护好他。”帝君的声音很淡,仿若呢喃。
这个“他”,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白江畔那个不安分的家伙。
“是。”蔺竹垂着头,继续等待帝君的吩咐,可等了很久,帝君都没再开口。
就这一句?
“帝君,属下法力低微,万一保护不好他如何是好,要不您......”
蔺竹正想劝帝君亲自去保护白江畔,话还没说完,便被帝君的一声咳嗽吓到了,只见帝君胸口的白衣染上一丝殷红血迹。
“帝君,您的伤......”蔺竹这才从帝君微敞的领口发现层层纱布,震撼不已,不明白帝君为何伤得这么重。
“无妨。”凤翔帝君对蔺竹摆了摆手,淡淡道:“你去吧。”
见帝君不打算多说,蔺竹只能下山而去。他既不会炼丹,也不会熬药,留在山上也没用,只能尽快赶到白江畔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不让帝君担心。
小仙鹤丹墨送蔺竹下山,嘲笑他怎么变成了小狗。
蔺竹低头看看自己,忍不住叹气。
心想:还不是帝君的恶趣味。毕竟,竹子在人们眼中落地生根,不能随便走动,而小狗则可以。否则,被人看到一根竹子到处跑,岂不是要吓疯了?
虽然他能变成人形,但额头有明显的竹叶胎记,一眼便能被人类认出他是百花族人,到时,别说保护白江畔了,他自身都难保,指不定被什么人劫走去生孩子呢。
蔺竹向丹墨询问帝君的伤势,这才知道,帝君真的没有对白江畔始乱终弃,而是因为被魍生父子找到。为了不牵连白江畔和开平府的百姓,帝君便将它们引到郊外,彻底解决了他们。
魍生父子,是两头修行几千年的恶兽,精怪的外表,人类的思想,平日里躲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一心想找帝君报仇。
只因千年前,凤翔帝君杀死了魍生的妻子,便被这父子二人记恨在心,追杀千年。
魍生父子二人的修为加起来自然比帝君高,再加上帝君为保护开平府分了心,这才受伤。然而,帝君受的是伤,魍生父子送的是命,如此一来,帝君再无后顾之忧。
“你放心,帝君的伤没有大碍,我会每天监督他吃药。”见蔺竹一脸担忧,丹墨安慰道:“倒是你和小绿菊是怎么回事?”
丹墨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帝君刚才透过水晶球看你们呢。”
看我们?蔺竹撇嘴,帝君他老人家想看的只有白江畔吧。
“蔺竹,帝君这次回来有点奇怪,总是看着院中的一株菊花发呆,那株菊花被帝君看得战战兢兢,花都不敢开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怎么知道。”蔺竹可不敢告诉丹墨这个大嘴巴事情的真相,否则,一定会传扬出去,令帝君恼羞成怒。
谁让丹墨口无遮拦,连帝君那处很大这种事都敢随便嚷嚷呢。
蔺竹叹气:帝君怎么这么别扭,明明想见白江畔,却偏偏不去见,明明思念白江畔,却偏偏假装不在乎。
自己受了重伤,却不愿让白江畔知道。多好的机会,若好好利用,既能让白江畔心疼,还能让他回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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