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戎川正优哉游哉地躺在竹编的摇椅上晒太阳,两条修长结实的腿随意一搭,脚尖一晃一晃颇为惬意。许是阳光太强烈了,照的他的脸色显出几分不带血色的苍白。
“看什么看!继续——若是不愿意,你也上树给我忽悠枣儿去……”赫连戎川抬抬眉,一句话怼的小侍卫不敢再求饶。心满意足地合上眼,赫连戎川伸出两根指头,夹了颗盘子刚洗好春枣,咔擦咬了一口。
嘶——好甜——
甜中带酸的汁液蛰地赫连戎川舌头一阵刺痛,他赶紧吐了,不满地冲枣树上的“瘦竹竿”喊道:“喂,都说了给我打不熟不甜又不酸的枣下来,有那么难吗!”
“瘦竹竿”颤颤巍巍吊在树上不敢多言。他这是碰上了什么活祖宗,枣不爱吃甜的,那个不熟不甜吃那个?!
而且不熟不甜的同时还不能酸!
忽然一道凉风扫过。
“哎呦!”枣树上的小奴才一抬眼看到此幕,吓得一脚从树上掉了下来。
赫连戎川抬起眼,阳光下,他的眸子显出如琥珀般晶莹剔透的光泽。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别开脖颈冰冷的剑锋。
“你们燕国人,都喜欢这样打招呼吗?”
“是不是你做的?”晏长清咬着牙,竭力保持自己的风度。
花蚕情蛊 四
我做的什么?”赫连戎川微笑着道。
晏长清顿了一下,说出了从中蛊那一刻起,就盘旋在脑海中的可怕想法:
“我们一路的行踪,保密甚严,为何会被百崖寨里的人提前知晓?”晏长清道:“王子殿下若是不想好好做这笔生意,直说便是。”
“呵,原来你是怀疑我串通那南尧的虫串子?”赫连戎川面不改色:“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如此做,目的何在?”
晏长清冷冷看着他:“目的何在,殿下心里最清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开始,晏长清并未对赫连戎川生疑,只当他是一个虽不太正经,却又颇有几分本事的纨绔。但是这次达岩对他们的身份和行踪了如指掌,早早设下陷阱,却让晏长清微微动摇了最初的想法。
他们东云一向颇为吝啬出卖淬雪石的份额,再加上东云刚从燕国和北嵘之战中大捞了一笔横财,国库十分充盈。但是此次他们却如同儿戏般。一口答应燕国,低价大量卖出他们视若珍宝的东西。唯一的理由,只能是这个东云二王子在耍诈。串通南尧人阻拦他们达成贸易,勾起南尧和燕国的再一次战火。
东云人因地缘优势远离战乱,却最喜欢看别国争战,借此发战争财。这种事,他们东云人这么多年,还干的少吗?
赫连戎川却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本殿下心里只有晏将军,别的都不清楚——”
晏长清:“……”
赫连戎川见晏长清又气红了半张脸,不由心情大好,也不管自己脖子上还被架着银光闪闪的剑,伸手又捞了一个圆溜溜的一看就半生不熟的春枣,一边看着晏长清的脸,一边咔嚓咔嚓啃起来。
晏长清深呼一口气。怎么他每次见到赫连戎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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