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对!就是这个地方!非常完美!”面对赫连戎川再一次彻夜不眠所拟的方案,晏长清吸取前两次教训,气沉丹田,目不斜视,神情庄重,沉吟时间恰到好处,口气亦没有丝毫犹豫,且赞叹地(并略显夸张僵硬地)抚了抚掌:
“你真是太能干了!”
“真的?”赫连戎川眯起眼睛,半信半疑。
“真的。”
晏长清当机立断斩钉截铁,抓着赫连戎川又宽又厚的肩膀用力摁在桌前:“就这么决定了,快吃饭吧!”
晏长清决心用食物堵住赫连戎川的嘴。
可是一说到吃饭,赫连戎川唰地站了起来,一拍巴掌:“对啊,还有吃饭呢!”
晏长清:“???”
“宴席!”
晏长清:“???”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宴席不是有你哥哥摄政王送来的几个宫中大厨吗?他们已经很好了。”晏长清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我特别满意,特别喜欢。真的。”
赫连戎川焦虑地绕着圆桌连着转了三圈,然后猛地刹住,竖着一根手指,道:
“光满意也不行。宴席在你喜欢的基础上,还必须要突显出你我二人恩爱和美,如胶似漆的寓意。样式要极低调优雅有内涵,食材要豪华气派上档次。而且光有吃的也不行,还要有表演,有歌舞。需要南北融合,刚柔并济,唔,这需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晏长清:=口=……
晏长清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让那群算命先生把结契日子定在两天之后,而是定在半个月之后。
他真的十分想念那个正常的赫连戎川。
就这样,被赫连戎川的焦虑折磨半个月后,晏长清及全府上下一百三十人,并赫连戎川的狐朋狗友投票团七十七人,终于盼来解脱之日。
结契!
这一日,东云最美丽的喀尼尔大草原上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绿油油如绒毯般的草原上前几日就已经搭好了一个个极为气派宽敞的穹帐,高高支起的雪白雪白的帐幕,就像是草原碧波中的一排天鹅,漂亮极了。
而在穹帐外,已经摆放了不少喀尼尔草原的牧民们送上来的礼物,一溜儿宽额阔背的高头骏马,每个都配着一模一样的精致马鞍,系着黄澄澄的铜铃,,马儿一晃头,清脆的铃声就响成一片,又悦耳又喜庆。还有咩咩叫的肥羊,几筐圆滚滚的兔子,以及数不清的酒坛,雪白的乳酪……
袅袅的白烟飘散在这片东云最美丽富饶的高山草原上,每个路过的牧民用鼻子一闻,心不由地就醉了。因为这白烟中裹挟的是最肥美的牛羊肉的香气,最醇烈的酒香,最甘甜的奶香……
而那穹帐前的正在忙活着倒酒,烤肉,做甜点的伙计们,看到这些因香味而停驻的牧民,总会绽放大大的微笑,拉着牧民往里走:
“来来来,快吃我们殿下的喜酒啊!”
“哈?咱们二殿下的喜酒,我也可以吃吗?我只是个小百姓——?”
“嗨,有啥不行,咱们二殿下今儿高兴,还嫌来喝喜酒的人少,让我们再拉人呢!”
几个牧民被拉到那穹帐边儿,只见那里沿河边摆开了一溜上百桌宴席,席上有美酒有好肉好有菜,边上有拉马头琴吹笛子弹比琵琶的,还有穿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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