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要回国。”梁禧的表情还有些呆滞。
“嗯。”
“那……”他犹豫起来,“那你说,我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带着你见家长啊?”话一出口,陆鸣川的表情也凝固了,莫名升起一种丑媳妇儿要见公婆的紧张感。
尤其是,他这个“媳妇儿”好像还有个更大的问题,这还是个男媳妇儿……
两个人一起紧张的情绪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接踵而来关于世锦赛的各项事宜,都被提上议程。
填表、体检等等琐碎的事挤压着,并没能留给梁禧太多时间去发挥他的恋爱脑,一连几天回家倒头就睡,这倒是让陆鸣川有点欲求不满,压着他亲了好久,又拉着梁禧,两个人好生一顿切磋“养鸟”技巧,这才算了。
卫生纸扔了一地,梁禧躺在床上顺气,心想着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直掰弯的剧情——某些人借口运动员精力旺盛,扒着他的大腿一磨就是好久。
梁禧甚至认真怀疑是不是自己从前段位太低,早点色诱一波或许俩人早就老夫老妻了。
他并非没考虑过两个人的床笫之事,毕竟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也就差那么最后一步,可是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碍于马上就要参加比赛,谁都不敢太胡来。
给看、给摸,不给吃,这着实是有点难耐。
梁禧只能盯着陆鸣川公寓里一面墙的奖牌和奖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比赛上。
要真算起来,假如陆鸣川在比赛之前拉着他做这事,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那才真叫“禽兽不如”。
他想赢陆鸣川,而且也必须一路赢过去,因为潘睿和他的赌约放在那里,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梁禧如果在世锦赛上排名不如潘睿,为了自己的话,恐怕是真的要滚蛋才行。
不过,即便承受着的压力很大,他还是充满信心,一路盯着日历,总算是等到了红圈圈在七月十九日的那天。
世锦赛的时间线拉得很长,从七月十九日开始一直到七月末,前后要一个多星期,按照赛程表上的时间,先进行的是个人赛,决出冠军之后才是团体赛。
由于地下赛被发现,根据剑协的惩处,梁禧将无缘这次世锦赛的团体比赛,虽然心有遗憾,可是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第一天并没有安排花剑项目,梁禧和陆鸣川的比赛在二十号,那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大赛组委会规定的酒店里住下。
或许是彭建修看破不说破,这次直接把他俩扔在了同一个房间,这倒是省去很多调换房间的麻烦。
“这次比赛F国和A国应该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梁禧在房间里待着,百无聊赖翻看着手里的记录,“只要我们小组循环不跟他们碰上,那以头几名的积分进入淘汰赛问题不大,甚至可能轮空。”
陆鸣川目光不算友善,他对这两个国家的选手可没有一点好印象,先是那个叫董迪伦的臭小子,后又是博诺,一个两个都喜欢盯着梁禧,就像是闻着肉味的苍蝇……实在让人非常不爽,连带着对他们的国家也没什么好感。
“我倒是希望能和他们多打几场。”陆鸣川说得牙根痒痒。
梁禧无奈抬头看他,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下,以示安抚。
不知道陆鸣川这种有点过度的保护欲究竟是该让他开心,还是生气。
毕竟当初陆鸣川因为害怕他不接受,瞒着他关于退役的事情也一直让梁禧有些耿耿于怀。他当时一下子那么大情绪,其实也不止是因为陆鸣川退役让他太意外,更重要的是,在面对这种人生大事时,陆鸣川选择了隐瞒。
他好像并不相信梁禧能够承受这些,一直在拿他当记忆中那个需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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