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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后面他被进步飞速的小梁禧刺到胸口上,淤青了好几天的事暂且不提,总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小时候的陆鸣川是骄傲到有些过分的程度。

幸好这种性格随着年龄的增长要变得随和了不少,但在剑道上的他,还是与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小皇帝”如出一辙。

陆鸣川的节奏很稳,他跟着梁禧前后挪动着步子,梁禧往前打进攻,他就后退,梁禧后撤,他就向前。

表面上看来陆鸣川是全然被带跑了节奏,然而在场看过他比赛的人都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大意,就等于给陆鸣川送上前去当靶子——他跟着对手的节奏走,并不是在示弱,相反,他是在揣摩对方的节奏,借此机会找出破绽,然后一击毙命。

如果说梁禧的剑风仿佛猎豹,敏捷而凶狠,那陆鸣川就是一条毒蛇。

再大的猛兽在他面前,一旦露出一丁点可供扑咬的位置,那就必死无疑。

梁禧太熟悉陆鸣川的路数了,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慎之又慎决定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不过,谨慎并不代表着消耗时间,梁禧和陆鸣川的交锋速度很快,而且频率很高,梁禧多次假动作试探,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向前跃出一个弓步!陆鸣川来不及后撤拉开距离,但他反应速度很快,剑尖撤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用护手盘将梁禧的剑格挡在外。

刺歪了,剑尖落在陆鸣川的大臂上,裁判器亮起白灯。

“无效,原地。”裁判的哨声响起。

再次开始的时候,梁禧原本打算故技重施,只是在最后一步再多加一次转移,却没想被陆鸣川看破,直接一剑防守还击点在梁禧的胸口。

第一剑,陆鸣川得分,现场比分1:0。

梁禧趁着回开始线的间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头顶的灯光是纯净的白,而脚下的剑道也是金属的冷银色。

击剑不同于其它的体育项目,它要求选手既要保持兴奋,又必须保持稳定和足够理性,手上轻微的偏差都会让剑尖飘到别处——这也是为什么潘睿吃的是弛缓剂的原因,这种精神类药物会帮助他们稳定手部动作。

梁禧的目光落在陆鸣川的护面上,即便两个人关系相当不一般,他心中的想法其实也并不算多。

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在比赛上,认真盘算着接下来的策略,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因为这一剑的丢分而产生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这不利于他接下来的比赛。

“刚才那一剑其实很险。”解说十分尽职尽责。

“对,因为陆鸣川做防守还击的时候,其实梁禧已经撤回来了,我们可以从回放里看到,就差这么一点,这剑就会被挡开。”

“但其实击剑的魅力,有时候就是在这零点几秒里。每一次得分的可能性都不是百分之百,而是运气加上实力,让人很难猜测最终的结果。”

场上,梁禧在第二次采取了迂回的方式进行进攻。

他的策略也很简单:因为他和陆鸣川之间都足够了解,所以与其故意做一些没有必要的调整,不如就将“扬长避短”四个字发挥到极致。

即便陆鸣川的防守还击很有一套,但梁禧仍旧打算用进攻的方式从陆鸣川手里得分,因为他知道,如果连他最擅长的部分都没办法得分的话,那选用其它方法反而更加冒险——陆鸣川的进攻也并非吃素,让渡主动权非常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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