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白闻穿着干净舒适的病号服,头发被护工理得很短,这样清洁起来更方便。
因为长期躺着的缘故,他已经消瘦很多,脸颊都凹了进去,不复当年貌美的样子。
林艾长得很像他,漂亮风情,性格却像父亲一样又倔又冷硬,思想古板又无情趣,
而白鸥遗传了父亲凤眼薄唇的寡淡长相,性格却似白闻一样温柔恬静,热爱风花雪月。
有时候林艾真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生错了。
要是能把身体互换,他愿意把自己交给白鸥,这样就不要饱受傅司礼床上无情的虐待了。
“林先生来啦?”门被推开,年轻的护士看到他微微愣了下,“傅先生和他爱人刚走呢。”
林艾默默点了点头,心想好险刚才没有遇上,不然等会还要三个人共处一室。
“傅先生和他爱人感情可真好,牵着的手一直都没松开过。”那个小护士边给白闻日常量体温,边和林艾闲聊道。
“刚开始我还以为傅先生和林先生是一对呢,因为他一直很关心这位病人。”
“不是,”林艾语气淡淡的否决,“他爱人是我哥哥。”
护士偷偷看了眼他有些阴郁的脸色噤了声,没敢再说什么,匆匆忙完手头的工作就退了出去。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轻微的声响。
林艾在床边又无声坐了好一阵才走,外面虽是秋初的天但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他裹紧了薄外套,心里琢磨着要是这个季节有了孩子,明年秋天自己已经在瑞士某个小镇里生活了吧,冬天也能看到漂亮的瑞士雪景。
想到这些他掏出手机给白鸥打了个电话,他似是刚午睡醒,声音还软绵绵的,“怎么了小艾?”
“哥哥,我想尽快解决这些事情……”林艾尽量婉转的说,可白鸥像是有些分心,一时没听明白。
“什么?哪些事情?……”他拖长声音问道,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就是……”林艾正准备说时,突然被他的一声轻叫打断,“啊!傅司礼!……我还在打电话呢……”他的声音离话筒远了些,听起来有几分不真切。
“都这个时候了还打什么电话?”林艾听到傅司礼在那头这样说,嗓音低沉喑哑,饱含情 | 欲色彩。
林艾只觉得心头猛的一跳,面红耳赤的挂了电话,怔在路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和傅司礼同床过三次,都没有听到过他这种温柔中又透着急切的语气。
他微微蹙起了眉,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涌了出来,原来那个人完全沉浸在情事中说话的声音是这样的…
那他的表情呢?
他黏着人求 | 爱时的表情又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像平常那样的死了爸妈一样冷着脸,还是在社交场合时虚伪的微含笑意?
想到他那顶着那张冷峻的脸向爱人撒娇求 | 欢……
林艾为自己的脑补画面,在微凉的寒风中抖了几抖……
……
隔天接到殷彩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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