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的时候,他又将脸沉了下来,对白鸥低声训诫道,“杨总和刘总都是才离过婚没多久,他们要是看上了你,以后你的日子会比我们好过很多。”
见白鸥木讷呆怔的表情,他不高兴地皱着眉头,说,“你也知道,你身体不好,像你这样的先天性心脏病的Omega以后大概率是不能生育的,只能享享清福。他们两位老总都是离异有孩子的,今后也不用担心生育问题。”
他让白鸥去向其中一位杨总敬酒,因为在他看来,杨总家底更为殷实,模样也可以看得过去。
白鸥只好端着酒杯走向角落里的杨总,面露怯意地说了几句祝福语,向他敬酒。
谁知这个杨总却行为不端,仰仗着自己多喝了几杯酒,又站在角落里,就想对白鸥动起手脚。
白鸥惊恐的闪躲着,一避再避,最终忍不住,还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引得他震怒,扬言要给白鸥教训。
骚动声引来了旁人的注意,一直在餐厅别处的白闻,也端着酒杯,急急走了过来拦住杨总的暴行,低声向他道着歉,为表诚意,连连灌了自己好几杯酒。
宴会厅里明明暖气很充足,可白鸥还是冻得瑟瑟发抖,从头到脚,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麻木地被白闻摁着背后,弯腰道歉。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白闻的手,跑了出去,再也没有理会身后的呼喊声。
故事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白鸥的眼里也盈满了眼泪,微笑着对林艾说,“那天我回去后,也吃到了生日蛋糕。是齐颂哥哥买的,被雨淋得很湿,已经看不出来上面的花样了。可我们还是坐在路边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林艾,你告诉我,谁才是亲人。”
林艾回答不出来,他的世界观在此刻被重新打乱推翻,内心的震动无以比拟,原以为这只是单纯的为了利益发生的事,没想到背后牵扯出了许多内幕。
他不知道,自己记忆里温和有爱的父母,在白鸥面前竟然是那样的市侩无耻,试图逼迫体弱多病的Omega孩子早日嫁给富商,换取荣华富贵。
他又惊又怒,一连串的打击下来,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有种晕眩感席卷而来。
但很快这种晕眩感就被另一种更为清晰的痛感代替,他的腔口阵阵收缩,腹部传来剧痛,一时间疼得眼前发黑。
“不行……我、我肚子好疼……”林艾捂住腹部断断续续的呻吟道,身子往后仰去,试图伸展手脚,张开双腿。
这一系列变故也惊到了白鸥,但他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平静,一言不发地盯着脸色发白的林艾,并无其他举动。
林艾被这种痛感折磨得死去活来,忍不住去住白鸥搁在桌面上的手,“哥哥,快叫医生……我肚子好疼……”
他的眼泪糊了一脸,视野朦胧中看不清白鸥的表情,只觉得他抓住的手面冰凉凉的,没有一丝热度。
“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了……”他哭泣着哀求,两 | 腿 | 间在阵痛中,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摸不清是羊水破了还是流血,让林艾心里直发虚。
白鸥的不为所动更令他痛不欲生。
他干脆甩开了林艾的手,端起了面前已经凉透了的花茶,轻啜一口,道,“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我送给你的。没有我把傅司礼推给你,也不会有孩子的存在。你既然这么想给爸爸讨回公道,干脆就不要生下傅家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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