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可别再让他的脚挨地了,小弟弟挺厉害!通常我们这儿缝了针的,拆线都有不少要鬼哭狼嚎, 他居然能把缝针的线都磨断了,这是用了多大的力?”小护士对喻苗的痛觉阈限深感佩服。
毕声沉默的听着, 每一句都像钢针一样,直直的扎进了他的胸腔里。
护士重新给喻苗的脚消毒完毕上了药,大概是判断喻苗属于特别不遵医嘱的那一型,为了防止他再次自残, 小护士非常果断的把他的脚包成了粽子。
确保绝对塞不进鞋里之后, 又再次向毕声强调:“家属可一定要把他看住了,一定一定不能下地!哎呦我怎么忘了,他还脑震荡呢!那就更不能乱动了,这几天就乖乖躺着吧。”
小护士详细的又说了半天脑震荡的护理事项, 这才推着车子离开。
毕声眉头紧锁着坐回床边,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给喻苗的输液瓶里加了两支消炎药,毕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里一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压抑感,有酸楚,有心疼,更多的,却是自责。
终究,是他没能照顾好他。
药里有镇静助眠的成分,喻苗呼吸平顺,睡的异常安稳。毕声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酸意上涌,他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胀。
他想起自己没问出口的那一句:为了能站在我身边,你究竟可以拼到什么程度?
现在,他已经用实际行动给了他答案。
毕声的手掌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他清减了一圈的肩膀,他原本就纤细的胳膊。他的皮肤温热柔软,舒适的温度透过毕声的手心,却在血液里凝结成了冰。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扰了这一刻的安宁。毕声阴郁的拧起眉头,见来电显示是梁海生,他一点没犹豫的掐断了线,然后顺手按下了关机键。
剧院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不清楚情况的学员们还在台上等着接下来的安排,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刚才的突发状况,梁海生和嘉宾们退到了后场,被一个电话招来的周康简直是一头雾水。
他起先听说有学员出事了,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结果好死不死出事儿的是最不能有事的那一个,现下毕声连招呼都不打就带着人消失了,录制被迫暂停,原本少个喻苗不算什么,台上乌压压一片人,缺一两个根本看不出来,但关键嘉宾不在,后面的很多流程就没法进行了,总导演忙着安抚人心,周康面对着人心惶惶的焦灼局面,好半天都没理出头绪。
“混账东西居然挂我电话!” 梁海生骂骂咧咧的继续打,结果提示对方关机,气的差点摔了手机。
“您先别急,让我捋捋,所以喻苗到底为什么晕了,有人知道情况吗?”周康勉强抓住了问题的重点,询问道。
“会不会是太激动了?这几天训练本身就辛苦,忽然放松下来,又被好消息一刺激,一时身体吃不消了?”祝新名猜测道。
周康直觉没那么简单,想了想把这两天和学员们密切接触的工作人员全都招了来,挨个盘问。结果还没开始,负责彩排的副导就主动招认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再不说明情况,他只怕连饭碗都难保。
“彩排的时候摔了!还伤了脚!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敢瞒着!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特么的是不是想害死我?!”周康听他讲完了大致经过,一个没收住就暴躁的骂了起来。
祝新名等人听出了周康的言外之意,互相对视着,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看样子喻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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