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是我疏忽了,但请您相信,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候运龙完全没想到毕声会如此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但不知为什么,他的话格外令人信服,于是候运龙欣慰的笑了:“那就好,不枉这傻小子奋斗了这么些年。”
“我有个问题,”毕声犹豫着问:“喻苗的家人......”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提起这个话题,候运龙也皱起了眉:“我们遇见时喻苗才十二三岁,他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因为租不起房子在外面游荡了很久,我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这些年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家里人,我猜可能是不在了吧。这孩子真是命苦,但也真是坚强,小小年纪就很能扛得住事,他是真喜欢跳舞,以前除了打工挣钱,基本是没日没夜的跳,丝毫不觉得累,不过现在好了,总算熬出了头。”候运龙笑着回忆:“不管他过去怎么样,反正以后,我们就是他的家人。”
“多谢。”毕声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虽然很多年前他和喻苗的世界还并不曾有任何交集,但若不是候运龙关键时刻的出手相助,或许等待着他们的就会是一场错过。
这一天获取的信息量太大,如果不是喻苗还需要人照顾,毕声其实很想一个人静静的捋一捋。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些时间重新蕴化复杂的心绪,到了病房门口,便有了几分近乡情怯的迟疑。
小护士刚给喻苗换了药,喻苗想起身去趟洗手间,谁知刚坐起来就被人抓住了胳膊:“别乱动!”
毕声皱眉训道,忽然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心虚的又加了一句:“别碰伤口。”
“没事,我能跳着去。”白天毕声不在,喻苗早就试验了好几次了,得益于自己的舞蹈功底,常人眼里的高难度动作对他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毕声听的头皮发麻,情急之下又没收住脾气:“跳什么跳!你忘了自己脑震荡吗?有事怎么不叫人帮忙?”这货真是半点不让人省心,毕声又气又后悔,早知道真不该耽搁这许多时间。
喻苗确实是忘了,被他一骂这才反应过来,于是非常识相的坐在床边上不敢再动。
毕声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千万别和小孩儿一般见识,然后俯身将他抱了起来。
被伺候完的喻苗涨红着脸靠在床头,毕声抽出湿巾仔细帮他擦了手,然后将饭菜摆在了餐桌上。
“声哥,你在我们家吃的饭吗?”喻苗惊讶的看着面前出自候嫂之手的家常便饭,好奇的问。
毕声点点头没有多说,舀了一勺米饭喂他。
喻苗实在很不习惯自己被当成残废一样照顾,但看毕声眉头紧锁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又怂的根本没胆子反抗。
等到毕声喂饱了他又把碗筷收拾干净。眼看着两人都没什么其他事可做了,病房里的气氛就又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最近的一次交谈结束的不是很愉快,今天毕声刚刚得知了喻苗的小秘密,这会儿还被某些情绪困扰着,面对喻苗时总有些欲言又止的犹豫。喻苗更是忐忑不安,在如何哄毕声高兴这个高难度任务上,他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好在已经是晚上,这个时间点睡觉固然有些早,但也勉强不算太奇怪。
毕声拉好窗帘,关上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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