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位老妇,拿着篓子把篓里的花生和红枣,沿着易芸走路的途径,一直撒到了门口。
易梓骞还是头一次见古代婚礼,尽管新娘子与他颇有嫌隙,还是兴趣满满的观看。
府外花轿子早备好,后面跟着乐队和礼盒队,两道人声鼎沸,都纷纷来凑个热闹,沾个喜气。
这时需兄长把妹妹抱上轿子,而易家大郎忙于生意,在外地抽不开身,只能由易鹤代劳了。他虽然是个书生,看起来单薄的很,却稳稳的抱住易芸,送至花轿上,此时新娘座位不得随意移动了,意为稳当。
仪炮响起,四人抬的花轿随着喜娘的一喊走起,便要把人送至新郎府上了。
大夫人瞧着花轿走远了,想着女儿已经是出阁的人,以后怕是难得回来了,心里更是难受,潸然落泪,易老爷见夫人垂泪抹绢,轻搂着回宅府安慰去了。
易梓骞看他们夫妻恩爱模样,不禁想他那个便宜娘亲是怎么插进来,给易父当了妾室,还生下了他。
主子成婚,下人们是有些子赏钱的,算个讨喜的韵头,管事们站在杂物小门前,手里攥着一吊钱,左边篓子里放着花生红枣豆子,领完赏钱就可以抓一把。
阿青是不知道有这回事儿的,还是王马夫与他说了,本来他也无意凑这个热闹,却耐不住王央念叨,道:“青哥儿,一起去讨个喜呗,可以领了钱,还有东西吃。”又腆着脸道:“嘿嘿,我最喜欢吃枣儿了,你要是不吃,抓一把给我也成。”
想到王央曾帮过他,也就答应了,跟着他来到杂物小门,从队伍末尾开始等着。
先是王央上去领的钱,管事给了他两个铜板。王央手里捧着三个铜板,乐的开花,笑的合不拢嘴的道谢:“多谢管事,多谢管事。”然后抓了一大把杂粮,蹲在旁边塞了满口。
后面跟着的是阿青,他上前一步,管事看见是他,勾起讽刺笑容,道:“哟,是你啊,平日里都是缩在暗中,今天倒是难得见到往人堆里钻。”
阿青知管事的不喜他,不理他的嘲讽,神色冷淡道:“管事好。”
管事冷哼一声,这新来的小子运气好,被府里最好伺候的四郎君捡回来,还对他另眼相看。再者这小子,古怪阴森,戴着个黑斗笠,黑纱后藏着一副漠然神色,对着自己也不像其他下人一样,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他是管理这群粗使下人的管事,说白了府里除了主子就他最大,可面对阿青时,总有种他被这小子压过一头的感觉。
只是这小子做事情滴水不漏,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顶嘴,他也抓不住什么把柄。
管事心有不甘,瞧阿青是愈来愈不顺心,手一抖,只给了他一个铜板。
阿青瞧着手中的一个铜板,再看了眼管事轻蔑的神色,也没辩驳说话,往旁边抓了一把杂粮,手里捧着,给了蹲在屋檐下的王央。
王央刚好吃完自己手里的一把,他接住了阿青手的杂粮,道:“嘿嘿,谢了阿青,你不吃一点。”
阿青摇了摇头,王央也就不客气了,往嘴里灌起了豆子。
正阳当空,屋檐遮盖了一片阴影,阿青看那院里茉莉树结了些子花苞,想着不久便是茉莉花开,芬芳馥郁,不禁恍若了时月,竟然要步入夏季,而此时离他坠崖已经四个月了。
不知是地方偏远,还是其他原因,他从未听闻耀国那边传来,寻找他的消息。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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