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怒不喜,先是一跪道:“将军。”
阿青见他什么也没说,先是跪拜,抿着唇隐忍着,冯子尹面部线条硬直,明显也是在压抑着。
两人不言不语,僵持不下,暗中较劲。
最后阿青叹口气,软下声来道:“起来吧。”
冯子尹道:“是。”然后便起身定定看着阿青,道:“久别将军,记得上次相见,距离雕楼一战已是半年,不知将军有何话对末将所说?”
阿青望着他不答,另道:“是亭远喊你来的?”冯子尹道:“是。”
两人继续陷入沉默。
片刻,冯子尹开口正声道:“将军没有话想对末将说吗,要不是亭远飞鸽传书,告诉末将您的消息,末将还在为将军身处何境地而担忧。”
阿青与冯子尹虽是上下属的关系,私底下却交往甚多,彼此都视之良友。
阿青道:“是我害的你白担心了一场。”
冯子尹略有些讽刺轻笑着道:“的确是白担心了,将军在这山清水秀之处乐哉,不知末将在朝中顶着何等压力,查明您的失踪真相。”
“更不知将军失了宏图壮志,竟然想窝在这地方,浪费你的伟志,浪费你的才略,莫不是荒唐!”
一语点醒梦中人,阿青被训斥的浑身一震,恼怒道:“跪下。”
冯子尹也不啰嗦,直接跪在地上抬起头,切切在意道:“将军,京城朝堂上风云诡谲,皇子们争锋不下。陛下年事已高,六月时一场大病,身体是愈加虚弱,对于掌控朝纲已经是有心无力。”
“如今太子殿下苦苦运营朝政,才算稳定,可又传来风声,溃败的雕楼部落联合其他蛮族,正筹备战事,卷土而来。耀国现在内外不稳,殿下,你的兄长需要你,耀国更需要你!”
阿青本是怒意大涨,却见他双眸透着真情实意,羞怒渐渐褪去,叹息摇头道:“子尹,你不知……”
冯子尹眼神清亮澄澈,又道:“我知,我知那个心怀天下,战不胜,攻不取的红缨将军!”
阿青这次却沉默了,然后渐渐把头上斗笠取下。
冯子尹澄澈眼里渐渐透出,阿青的面貌,尽管冯子尹知他脸上有伤,却也被那皲裂溃烂处,也是愣住了。
原本美如冠玉的半张脸,如同恶鬼一般,烂皮烂肉,肌肤褶皱如干旱山谷龟裂一般,惨不忍睹,让人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阿青料到他的反应,眼神也是灰败黯淡,重新戴上斗笠,道:“你不懂,此事再议吧。”
这边易梓骞见阿青离开,听得他嘱咐待在原地,于是逛着铺子看摆在摊上的玉佩。
却发现摆在不起眼处里,有一块玉佩,润如酥,如碧透,内有隐隐兰光萦绕,好似高山雪莲。
他忍不住拿在手中,感受到玉佩上,隐隐热度,易梓骞惊奇,竟然是一块良田软玉,不过此等玉怎会,随意在街道上兜卖。
易梓骞还以为淘到好物,向店家,惊喜道:“这块玉多少钱?”
那店家看有买家上前询问,来了生意,搓了搓手,道:“客官,你真识货,这是不多见的好玉啊,这可是我托人从千里之外的闽洲带来的,可费了我好大的心力。您若要买,我也给个痛快价格,一百两纹银。”
一百两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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