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将点在皮肤上的朱砂擦拭去,露出白嫩水粉的肌肤。
易梓骞见阿青面上有疑色,却不肯向他询问,便道:“阿青既然有疑惑,那便道来我会解答的。”
阿青说出自己担忧,道:“郎君为何不在今日揭穿易芸所作所为,却要放过她一马,我看她藏着毒恨,恐怕更是要找机会对郎君下手。”
易梓骞听道,也同他讲出自己的顾虑道:“下药之事全盘托出,沉蒙的不止是她的名声,还是易家的名声。试想易府过不好,我还能好过吗,最后皆是两败俱伤,不如给她个警告,告诉她,手里正抓着她的把柄,让她不敢造次。”
阿青听了他所言,道:“小郎君有这番打算,算的上思虑周全。”
易梓骞失笑道:“自然是周全之法,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头还没点想法吗?”
“小郎君还未弱冠,且身高不足七尺,不就像个孩子吗?”
易梓骞如今已有十六,身高却始终不长,只达阿青胸膛。可是他以前的壳子可有一米七八的,依然坚信自己能继承优良传统,可以长到八尺有余,胸有成竹道:“等我弱冠之后,定比阿青长的还高。”
阿青见他扬着脖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模样也是可爱,轻笑一声。
易梓骞问道:“笑甚?阿青是不信吗?”
他想在他军中那些个十六七岁新兵,面容稚嫩,可身形基本是成熟了。
他没说出来缘由,只是顺着易梓骞道:“怎会不信?”说罢就端起铜盆,出去倒水。
易梓骞已经记不清后来,深夜发生的事,也能想到阿青陪他折腾了一晚,连早上起来都见他是睡在椅上的,定是没休息好的。
于是道:“昨晚陪着我也是辛苦你了,倒完水便下去歇着吧。”
阿青颔首。
等回到自己院落里,依然是萧瑟景象,本想跨入房内,却在触上门镂停顿一秒后,沉声道:“子尹。”
枯花烂叶的墙后,渐渐引现出一个人来。冯子尹今日一身白衣,与阿青的一身黑衣形成对比,他站在庭中,跪下行礼道:“将军。”
这次阿青倒没有让他起身道:“找我作甚?”
冯子尹不卑不亢道:“来请将军回国。”
阿青苦笑一声道:“顶着这张脸回国?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可怜。”
冯子尹沉默片刻,道:“不管如何,只有将军回了耀国,才算真正稳定住了,那些不安骚动之人,震慑的住那些不谋者。”
阿青干脆直言与他坦白了道:“若是我已有了牵挂呢?”
冯子尹不懂他是何意,问道:“将军?”
阿青抬头似在回忆道:“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战场最忌牵肠挂肚,牵挂会使人软弱,使人不堪一击。”
冯子尹点头道:“我记得。”
阿青道:“起来吧。”冯子尹应声站起来,阿青凝望着他道:“依稀记得游击时,夜半火篝闲谈,你还问我喜欢怎样的女子。”
谈到此处,冯子尹脸上也轻松几分,道:“我还猜测过,将军的心上人,要么是一位满腹经纶的冠世才女,要么就是一位夭桃秾李的绝世佳人。”
阿青不禁脑中浮现小郎君的身影,或是温润轻笑,或是古灵精怪,轻笑道:“可我这位牵挂之人,两者都沾不上。”
冯子尹听他言下之意,似乎是寻到了一位如意人。
自他与将军熟识,便知他性格寡情却也专情。
军中常常备有军妓,以供发泄之用,将军却甚少去碰,就算有美人上供于他,他也只是表面收下,从来不去碰她们。
单纯来说,作为友人,该为将军找到了良人而高兴,可作为下属,他不得不以将军前途考虑,以现下这种关键时刻,并非儿女情长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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