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见少年身坐轮椅,估计是腿上有疾,二来是因着他面容向善,不似大恶奸诈之辈。
易梓骞手拱一礼,压低声音道:“鄙人乃二殿下的故人,有事相谈,能否让鄙人见上他一面。”
陶胜警惕的环视一圈,发现并无人注意到少年言论,这才微微放心。
可殿下事务繁琐,又是万尊之躯,哪有闲时见得一介平民。
可瞧着少年双瞳剪水,眸光潋滟,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易梓骞看穿了他的犹豫,继续道:“公子请放心,鄙人并无相瞒之处,虽身无信物,还请向二殿下以报鄙人姓名,便会来见我了。”
陶胜看少年谈吐得道,气质如兰,从衣着来看,的确是百姓之流,如何能与殿下结识。
又看他眸中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念。
陶胜道:“还请教大名?”
“易梓骞。”
澹台青正坐在书房阅信,昏黄灯芯跳动,映在那张素银面具上,射影出的一抹暖黄却也解不了内心冰寒。
当他听见这个名字时,批阅时的手微微一顿,头也不抬的对陶胜道:“让他出去。”
陶胜见殿下似乎是与那少年相识,只不过两人间似乎发生了些嫌隙,才会导致今日局面。
应下后,刚跨出门去,又被他家喜怒不表于面的殿下喊了回去,只听澹台青态度转了个弯,下令道:“让他来书房。”
易梓骞是在后门院子等着的,一方面是怀着些忐忑不安,一方面又是有些期待见到阿青的。
陶胜来到后院,对他道:“公子请跟我来。”
易梓骞听得阿青肯见他,想着是不是他心中怨愤舒解些,这样一来,估计会听得进解释,从而解开误会。
他清楚阿青是讲理的人,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
到了书房门口,只见窗内的一盏油灯昏沉晕染,却瞧不见人影。
陶胜道:“公子请进。”
白日里在茶楼里,被阿青羞辱的场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让他心生畏惧有些不敢推门而进。
可他知晓这个误会就如心结,只会越滚越大,使他不得安眠。
易梓骞深吸一口气,进了书房。
书房内的摆设甚为简单,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木椅,一张小塌。
“易公子是有何急事,夜里匆匆来与我相谈?”
易梓骞被这低沉声音吓的一惊,转过身来。
阿青正走出阴暗角落,紧盯着他。
易梓骞尽管在茶楼里已经见了一面,可那种如同陌生人的姿态,让他无法无视。
现下只有两个人独处,他自觉气氛是没有白日里那么紧绷着的。
易梓骞望着他的眸子,道:“阿青,你听我说。”
澹台青听得他唤这个名字,眼瞳猛地一缩,戾气而出道:“闭嘴。”
易梓骞见状,深吸一口气干脆一吐而快:“那日应劭威胁于我,并模仿了我的声音对你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我的意思。阿青你好好想想,那日我的行为举止为何突然变得与以往不同,那是因为我身不由己......”
澹台青猛地俯下身子,抓紧他的手,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将气息喷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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