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啦。”张小姐大大方方坐到了后面。
乐知时有些走神,忘了系安全带,宋煜直接倾身过去,很顺手也很自然地帮他把安全带拉过来扣上。
回去的路上有点堵,张斯耘主动聊天,也很直白地谈起她有些封建和操心的父亲。
“你知道的,像他这种老学者,在外很有话语权,在内也希望什么事都可以掌控。所以哪怕很疼我,也想赶紧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生子。”她无意识地撇嘴,又耸耸肩,“这可能是典型的父权式家庭吧。”
乐知时忽然觉得她也有点可怜,想象一些被父亲催婚的场景,忍不住问她:“张教授会逼你相亲吗?”
“那倒不会,毕竟我当时人在国外。”张斯耘笑笑,“不过他会有意无意地提到一些他认为不错的男性,这里面最频繁的就是宋煜。”
被点出名字的宋煜仿佛置若罔闻,心无旁骛地开车,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有乐知时搭话,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像往常一样做一个自由漂浮且坚硬冷酷的冰山。
“是吗……”乐知时静了静,“他很看重宋煜的,明明还在做毕设,就安排他进实验室了。”
“对,不过我爸爸的形容很……”张斯耘顿了顿,“……贫瘠。他对宋煜只有学术上的称赞,说起来没完,以至于在我脑补出的画面里,这位未来的学术之星是一个十足的nerd,书呆子。”
她说着,笑了起来,从后视镜看向宋煜深邃的眉眼,“今天见面的确给我很多惊喜,毕竟没人不喜欢英俊的脸,如果我爸爸早一点把你的照片发给我,说不定我们会更早见面。”
她对宋煜的好感表达得很直白,令乐知时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就像一场相亲或约会晚餐里,连上菜都显得多余的服务生,战战兢兢地捏着打发他离开的小费。
乐知时觉得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还自以为可以缓和气氛。可这才刚开始,他就不想说话了。
宋煜听着张小姐的话,想到张教授的各种暗示和施压,心情开始变差,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对方口中的“英俊”和“早点见面”,留意到乐知时的沉默,所以询问他,“冷不冷,要不要开空调?”
乐知时懵懂地抬了抬头,先是摇头,而后又觉得自己过于自作主张,于是转过脸问张斯耘,“你呢?”
张斯耘笑着摇头,“我穿得很厚,谢谢。不过这里的天气比我想象中干燥一点,我印象里江城的雨总是下个没完没了,不太喜欢,很低气压。”
乐知时在心里默默反对,他很喜欢雨,因为从小他就知道,下雨的时候可以亲近宋煜,打雷就更好了。
“不过W大现在应该很漂亮,银杏和枫树都很美,我记得我还是初中的时候常去,后来在国外待了太久,都不知道现在有什么新建筑了。”张斯耘十分自然地提出邀请,但眼睛看向的是后视镜里宋煜的脸,“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带我去转转?我也好拿我落灰的单反拍拍风景,不算浪费。”
宋煜不说话,乐知时则说:“如果你需要人陪的话,我可以……”
“其实W大的风景比较适合一个人欣赏。”
宋煜打断了乐知时的话,冷静而有礼地对她建议,“沿着环山路上珞珈山,想看什么都能看到。那里也有很多摄影爱好者,说不定会有你的同好。”
乐知时看了看张斯耘,又瞄了一眼宋煜,笑了笑,对她说:“嗯,我就很喜欢一个人走在有落叶的路上,走一走心情会很好。”
虽然被拒绝,但张斯耘很大度地微笑,“我也很喜欢落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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