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说,我能接受你们,那是假话。没人能接受自己的两个孩子突然在一起。周围的人没有不知道你们的关系的,出去了谁不说一声老宋家的两个儿子。好,现在你俩要在一起,你们现在手牵着手出去,多难堪,人说你们是兄弟俩,你们要怎么解释,解释完了你们走了,大家怎么在背后议论你们……这些躲都躲不掉。”
这些话并不好听,但都是宋谨掏心窝子的话。
“我一张老脸,无所谓,他们要说我们家乱,说这些都是我和小蓉教出来的,那没有办法,只能受着。可你们的日子还长得很……”说完这句,他再一次陷入久久的沉默,仿佛失去了气力一般。
再一次开口,每个字几乎都像是用钝刀一点一点锯出来、磨出来的。
“你们走到街上,可能会被人骂恶心,被人笑话。没人管你们的……你们的爱情有多干净多好,有偏见的人看你们和看病人没什么分别。”
“别说了宋谨。”林蓉几乎有些听不下去,坐到他身边,半依靠在他身上,抱住了他。
“我要说。”宋谨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决绝,“你得让他们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说的跟以后他们要面对的一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别以后遇上了,后悔了,觉得挨不住,那这个家到时候就真的散了。”
“我已经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了,我不希望你们以后也过得失败。”宋谨从沙发上起来,背影看来很是疲累。那个曾经可以一手抱起小乐知时另一手抱住幼年宋煜的男人,如今年过不惑,却悲哀地倾诉着自己对两个孩子的种种困惑,对他们未来的不安。
宋煜想,他让自己的父亲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我看你们也已经想要一条路走到黑了,算了,你们的人生总归是你们自己的,我们哪怕再想帮你们,再怎么写想牵着你们往康庄大道上走,都是白费功夫。就这样吧。”
言毕,宋谨绕过沙发,没有看宋煜也没有看乐知时,朝家门口走。
林蓉转过来,焦急地叫住他:“宋谨,你要去哪儿?”
他穿上外套,打开了门,冷风迎面扑进来。
“我去买包烟,心里慌,抽完再回来。你们想回学校就回吧,随你们。”
他迈出一步,又顿住。
“乐乐。”
乐知时看向他的方向。
“你……”他叹口气,“你想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和你蓉姨。我们养你这么大,最后你就用骨肉分离来回报我们是吗?”
这四个字狠狠地戳在乐知时心上。
“算了,算了。”
门关上了,声音却很轻。
乐知时想起蓉姨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起初的宋叔叔因为创业压力大,抽烟抽得很凶。后来把他接来家里,知道孩子有哮喘,硬是忍着瘾把烟戒了,一戒就是十六年。
无论乐知时是不是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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