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房:“不麻烦,反正顺路。”
秦砚看他一眼。
连热心帮忙的时候,傅岳庭的表情都十分冷肃。
如果换个地点换个话题,说他看谁不痛快,可能更有人信。
不过,想到之前的经历,秦砚很快收回视线,免得再被误会。
傅岳庭握起的拳也缓缓松开。
两人很快到了楼下。
司机正在门前等待。
傅岳庭先请秦砚上车,之后才对司机说:“去景程大道。”
“好的。”
路上,车内非常安静。
司机早已经习惯了雇主的性格,绝不主动说话。
秦砚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头疼突然发作,针扎似的刺痛时轻时重,他正闭目蹙眉缓解。
傅岳庭很快察觉到他的异样:“不舒服?”
秦砚睁眼看他:“老毛病了,很快就好。”
傅岳庭问:“有药吗?”
秦砚有些无奈:“昨天来得急,没带在身上。”
傅岳庭抬手点了点椅背。
司机会意,立刻慢慢踩下油门加速。
秦砚注意到他的动作:“谢谢。”
“不用客气。”
车厢内又安静下来。
傅岳庭转脸看向车窗外,视线的焦点却牢牢锁在倒映在车窗上的另一张侧脸。
良久。
他伸手探进车内收纳,握住一瓶矿泉水,像不经意地问:“你渴吗?”
“不渴。谢谢。”
傅岳庭抿唇,松开矿泉水,收回手搭在扶手,摩挲着掌下的皮革。
再过良久。
他又问:“你之前的病,好些了吗?”
之前的病?
记起之前晚宴上的对话,秦砚道:“好得差不多了。”
傅岳庭抿着唇点点头,又看向窗外。
没过一会儿,秦砚又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秦总周末有计划吗?”
“没有。”
秦砚先回一句,顿了顿,才问,“傅总有事要问我?”
否则为什么要没话找话?
傅岳庭的脊背在不易察觉间缓缓僵直。
他沉声说:“没有。”
这之后,车内的安静迅速蔓延。
到了景程大道,才被司机打破。
“傅总,您打算在哪里停下?”
傅岳庭看向秦砚。
秦砚报了名字,司机当即打着方向盘,驶向小区,没多久停在了单元楼下。
下车前,秦砚对傅岳庭说:“傅总要上去坐坐吗?”
他的本意只是客套一下。
毕竟傅岳庭还有事要忙,再者他们没有交集,傅岳庭怎么也不会——
“好。”
秦砚沉默片刻。
两分钟后,他打开房门,示意傅岳庭先进。
傅岳庭单手插兜,又放下手。
之后迈着再平常不过的步伐迈进门槛,走到客厅。
他不动声色把房间内的布局尽收眼底,再往前两步,视线钻进敞开的门缝,隐约看见了卧室内的场景。
“傅总要喝点什么,咖啡,茶,还是白水。”
傅岳庭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
他上半身一晃,下意识收回视线,清咳一声:“白水就好,谢谢。”
秦砚倒水时说:“随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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