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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看着他,一连串碎成细末的线索开始排列组合,慢慢拼凑成一条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脉络。

假如,假如是施厘淼在倾述,她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场合?是因为无法再压抑内心吗?

人是很复杂的动物,知道某些秘密必须深藏,却越是深藏,越想将它挖出来。

施厘淼借由Z先生挖出一个无人知晓的真相,将它放在万千观众的眼前,同时给它盖上一个“虚构”的面纱。

这无疑是一件刺激又疯狂的事。害怕被洞察,又渴望被洞察。她在悬崖峭壁上走着钢丝。

而刘孟茄揭开了这个面纱。

“一定是倾述吗?”柳至秦听完花崇的剖析,“我可以给出不同的答案,比如炫耀,比如利用。”

花崇了然,“施厘淼是个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的人,确实可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情绪、回忆、真实。”

柳至秦顿了会儿,垂眸盯着地板,“这个刘孟茄也算是歪打误撞出了份力,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还得花一些时间,才能想到这个角度来。”

花崇累了一天,刚站了会儿,又想往靠椅上坐。坐仍然是不好好坐的,腿一跨手一搭,坐成了之前的姿势。

飞蛾在吊灯周围越扑棱越有精神,新来的几只加入其中,呼朋唤友似的。

柳至秦看不下去了,卷起几张传单,打算将它们赶出去。

正在这时,外出觅食的海梓和裴情回来了。

但凡有这俩的地方,空气都比别处灼热一些。

“你待在西羚市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跑过来呢?”海梓不仅嗓门大,语速还快,经过走廊来回一撞,简直像机关枪正在扫射,“这里有我就够了,你一个法医,被害人在市局的冰柜里,你跑这一趟又是何必?你怎么就不能让我清静一天呢?”

裴情冷笑,“你也有资格说‘清静’?”

海梓被挑起了胜负欲,“清静在人心,不在于声音。只要眼睛干净了,心灵就干净了。懂么?”

裴情驻足凝视他。

“不要看了,同学,我请你不要看了!”海梓在面前摆了个巨大的“X”,“我的眼睛已经脏了!”

裴情:“……”

海梓:“看你一回,我的眼睛就脏一分,它现在是负分了!”

裴情眉梢直跳,深呼吸好几口才控制住了自己意图揍人的手,“我和花队一起来,你有意见?”

海梓大喝一声:“嘿!花队来见柳哥,你来只能见到你的冤家我,你有病啊?”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这一句更是清清楚楚传到花崇和柳至秦耳中。

花崇往上斜着脸,瞳孔里落了些灯光,笑着打马虎:“我主要是来查案。”

“是是是,只是顺道来看我。”柳至秦赶走一只飞蛾又来一只,子子孙孙无穷已,当即决定将灯关掉,让逐光的飞蛾自己飞走。

开关就在花崇旁边的墙上,花崇站起来就能按到。

但兢兢业业的刑警偶尔犯起懒来,那是转脖子都嫌累。

“帮我按……”柳至秦刚说出三个字,就打住了,笑着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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