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温和地问:“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是突然好起来了,这种情况挺少的,但也不是没有。”王贞脸色有些白,语气和刚才相比有些发紧。
花崇盯着王贞的眼睛,半晌才道:“你好像有别的想法?”
王贞一下子将围裙抓紧。
花崇严肃起来,“30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非常重要,我们也不会逮着不放。你再好好想一下,想到了什么,就说出来。我等着。”
王贞低下头,过了几分钟,终于道:“我也觉得不正常,但我谁也没说,因为我和科室都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花崇说:“7床婴儿被人换走了?”
王贞肩膀一下子蹦起来,“他突然就好了,病症全部消失,成了个健健康康的小孩。”
花崇说:“除了你,还有谁发现了?”
“我不知道。”王贞摇头,“当时是我在监护室照顾他,但是那个地方,其实谁都可以去,我还有别的工作,不能一直守在那里。我把孩子抱给詹小芸,说孩子现在情况转好了。我当时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反应,他们特别高兴,詹小芸都哭了。我……”
王贞不安地站起来,“我一直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换掉了孩子,既然他们都认那是他们的孩子,我就跟自己说,那就是他们的孩子,是我想岔了。”
花崇今日找到王贞,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他需要王贞回忆肖春燕、刘成娟、叶铃兰这3个警方无法核实身份的产妇。
“假如我明确告诉你,7床婴儿的确被掉换了,掉换的人就是她们之一。”花崇指着平板上的3个名字,“你觉得谁最可能干出这件事?”
“什,什么?”王贞满目惊讶。
花崇说:“你好好回忆一下,她们都不是兵工厂的职工,入院登记的不是她们真正的名字,她们生下的小孩非常健康……”
“叶铃兰!”王贞突然颤抖着说出一个名字。
花崇拧眉,“叶铃兰?”
“她经常抱着孩子和我聊天,问我其他小孩的情况。”王贞激动起来,声音轻微颤抖,“她很奇怪,别的产妇都有家人陪同,但她没有,从住院到生产,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花崇说:“肖春燕和刘成娟有家人陪同?”
“我记不得了,我对她们没什么印象,但是应该有的,只有叶铃兰没有!”王贞语速渐快,“而且她住了挺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办出院手续!孩子健康,母子平安,这种情况我们都会请产妇早些离开,回家休养。但是她说她在凤兰没有家,如果病床不算紧的话,她想多住一段时间!她经常抱着孩子在产科病房外走来走去,逢人便聊天,还去过监护室。是她,肯定是她!”
花崇再次翻到叶铃兰的入院记录,她的出院时间早于詹小芸的出院时间。
“她办了出院手续后没有马上离开。”王贞说:“我们床位有多余的,不像那些大医院那么紧俏。她和我们又都合得来,继续住着,也没人说她什么。”
花崇问:“那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王贞想了许久,却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好像忽然就不见了。她的所有费用都结清,多住的那几天是提前交了床位费的,没有护理费和药费。”
花崇回到车中,看着前方青黑色的道路,和两边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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