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15分之后呈关闭状态,在笙水会所消费的6750元是通过刷卡结清。
“他在会所里的行为还是比较清楚。”赵樱说:“喝酒,要了一份牛排,让两个乐手在他面前拉小提琴。这个会所在我们这里算一个灰色地带,里面有不正当交易,吴镇友是老顾客了,梁茜就是他在会所里认识。经理说,吴镇友有时会住下来,有时只是吃个饭,他似乎很喜欢那里的氛围,花几千上万吃个牛排,听听音乐,对他来说就算是放松。”
花崇说:“有人清楚他的习惯,所以在他从会所离开之后下手。唐松路的监控被动了?”
赵樱点点头,“唐松路那边基本都是夜店,监控不少,吴镇友没道理只被拍到一次。技侦反复查看其它监控,发现有两个监控都被动过手脚,那两个监控应该拍到了吴镇友被带走的一幕。”
现在有问题的视频就在柳至秦的电脑里。
花崇往柳至秦看去,“怎么样?”
柳至秦道:“‘银河’的把戏。”
赵樱诧异:“‘银河’?”
花崇说:“赵队,这次的失踪案恐怕不是普通的失踪案,背后可能牵扯到特别行动队锁定的一个跨国犯罪组织。”
赵樱睁大双眼,很快将惊讶压了下去,“那我该怎么做?”
她口中的“我”,指的是安江当地警方。
花崇本来担心赵樱会慌张,处理“银河”的是特别行动队,但既然是在地方上行动,就需要地方警方给与支持,如果赵樱乱了,就会影响后续行动。
所幸赵樱不缺大局观,心理素质也顶用。
花崇说:“明天,最迟后天,上面会发一个协作的文件。我要你配合我,对四名失踪者的人际关系调查可以暂时停下来,因为他们失踪的原因很可能不在他们自己身上。”
赵樱点点头,声音里是浓重的疲惫。
花崇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残忍。赵樱带着安江市重案组辛苦了这么久,不断深挖失踪者的背景,以及彼此之间的联系,试图从传统侦查的角度,梳理出一条线索。但他这一来,就等于否定了他们此前的努力。
身体上的累有时能靠毅力强撑着,但得知自己做的是无用功,就很容易失去支撑,所以赵樱才会突然显得疲惫。
花崇看了她一会儿,又说:“我们最初只是怀疑安江市的失踪案和跨国犯罪集团有关,你知道我是怎么确定的吗?”
赵樱有些茫然,摇了摇头。
“因为你们经过排查,发现监控被动过手脚。”花崇说:“这是他们的老作风了。”
赵樱渐渐明白花崇的意思。
“所以你们给我们的判断提供了关键证据。”花崇笑了笑,“赵队,辛苦了。”
吴镇友又一次从昏睡中醒来,眼前是熟悉的白光。
他唯一能够转动的就是眼球,脖子无法动弹,肩膀以下更是毫无知觉。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而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多久。
在这种仅有白光的空间中,时间仿佛是没有意义的。
每次苏醒时他都会回忆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但回忆令他极为痛苦。这痛苦并非是心理上,而是来自生理,是头部产生的剧烈刺痛。
10月8号,他开了一场乌烟瘴气的会,项目组新收的年轻人资质平庸,很多技术层面的东西他竟然需要解释两遍。
会后他不想回家,女人这种东西果然就应该放在外面,家花再漂亮,也比不过野花。回去让梁茜伺候,不如去会所听听音乐。那些野花才能让他真正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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