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算是好人,但如果观众带入角色本身,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其中有一场戏是他目睹了凶手作案的全过程,从震惊到恐惧,再到慌乱之中掉入冰冷的泥潭,在泥潭当中拼命呼救的戏份。
角色当时的心理十分复杂,又惊又怕,又想逃又想活,满身泥泞地爬上了岸,就看到凶手阴恻恻地对他伸出了一只手。
胡导把贺知秋之前拍的那几条反复看了几遍,虽有不足,但也能用。眼下又是冬天,温度低的要命,再重拍几遍演员身体都要受不了。
不过贺知秋对着屏幕清清楚楚地点出了自己的不足,更跟胡导保证,他有了新的思路,估计再拍两三条就行。如果出来的效果不好,那就还用之前的。
胡导非常欣赏他这份认真敬业的态度,于是又把这场戏重新拍了一遍。
泥潭是真的泥潭,片场就在长满了芦苇的荒郊野外。
贺知秋腰上绑着一根绳子防止溺水,在冰冷的泥潭里摔了整整五次,才听到胡导大喊了一声:“完美!”
“太棒了小秋!太棒了!”他也没嫌贺知秋此时一身泥浆,抬手拍着他的肩膀说:“幸好重拍了这场,太完美了!”
贺知秋腼腆地点了点头,裹着小程送来的毛毯,哆哆嗦嗦地上了剧组的房车。值得一提的,小程前不久答应了当他的助理,刚好这部戏跟着他一起进组,多少能帮他一些。
贺知秋在车里洗了个澡,又换了一套厚厚的衣服,才从淋浴间走出来,坐在车内的沙发上。
小程此时刚好上车,端着一杯热水递给他,笑着说:“门口有几个哥正讨论你呢,说你也太拼了,没见哪个演员这么乐意往泥潭里摔的。说你第一次拍的时候就摔了五六十次,竟然还没摔够。”
贺知秋捧着水杯笑了笑:“你觉得这次是不是比第一次好?”
“那当然是好!虽然还没有剪辑成片,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你的那种恐惧。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看到了可怕的凶杀案呢。”
贺知秋挺不好意思地喝了口水,又缩着脖子抖了抖,显然身上的寒气还没有散去。
小程说:“哥,你干嘛这么卖力啊?我觉得你在同期演员中的已经算最拔尖的了,而且这半年的人气也在稳步攀升,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真不需要这急的证明自己。”
小程也是为贺知秋担心,看着他在零下几度的气温下穿着薄薄的衬衫往泥潭里摔,实在怕他摔出个好歹。
贺知秋没过多的解释,只是又喝了口水,等小程被人叫走,从厚厚的羽绒服里拿出了两个小红本子。
这两个红本子是他在李郁泽的书房找到的。
他那天刚好碰到陈琼,知道了合影的事情,返回家中到处翻找的时候,顺便发现了这两本东西。
本子也有些年头了,估计连李郁泽自己都忘了,他曾经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所以也没有好好地藏起来,顺手把东西夹在了某本书的中间。
贺知秋放下水杯,把本子翻开。
两个本子的封面上,明显写着结婚证三个大字。
可是里面的内容却不是真的结婚信息,而是一张张微微泛黄的白纸。
持证人分别是用钢笔写的李郁泽、贺知秋。
登记日期是李郁泽对外宣布结婚的那一天。
本应该贴着新婚合影的地方并没有合影。
而是用圆珠笔画了两个幼稚的小人。
一个圆圆的脑袋。
一个弯弯的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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