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虽然心动,但又很不好意思,他道:“借住在你的地方,避让金家已经足够,哪里能再多拿一份薪水?”
“我一直有厌食的症状,我救了我,我自然当谢,”沈朝阳将合同平摊开,伸手握住了王倾的手腕,道,“送你一笔礼金,你自是不愿的。便只能叫你多劳累些,借着由头多给你些薪水了。”
王倾依旧欲拒绝,沈朝阳却扣着他的手腕不松手了,道:“签。”
“你握着我,我如何签?”
“那边有印泥,摁个印子便是。”
王倾挣了挣,实在挣不开,便半推半就被沈朝阳拉到了印泥边,叫手指陷进了印泥里。
白纸黑字红色手印,沈朝阳捏了捏王倾的手腕,方才松开手,将合同拣起,道:“如此,便有正式合同了。”
王倾心道沈朝阳性格古板,却未曾想过摁下这处手印的深意。
沈先生亲自将合同折了收入怀中,又问:“可有什么想要的?”
沈家规矩极严,出入的事物要过层层筛检,王倾自从住进来后,连外出采购都戒了,日常便在沈宅内的店铺里买些东西。他听沈先生如此问,也不客气,密密麻麻写了一张纸,又道:“我自己付账便好。”
沈先生略扫了一遍,发觉总价并不高,便遂了他的愿,道:“不同你抢。”
王倾笑了起来,他年纪本就不大,这一笑,更显青涩稚嫩。沈朝阳却移开了眼,又问:“一直在沈家呆着,可会厌烦?”
“不会厌烦,”生怕沈朝阳误会似的,王倾摇了摇头,又道,“我知道金家人在外面找我,出去会徒生事端。”
沈朝阳轻轻颔首,将纸张卷了起来,收入袖中,道:“金曼回来了。”
“是么?”
王倾面上平静,却不自觉地攥起了手,沈朝阳很有冲动,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但他素来自控,倒是忍住了。
“婚事是二十日,她回来是二十七日。”沈朝阳话语沉稳地提醒。
“她压根没想过赶回来参加婚礼。”王倾说出了沈朝阳未尽的话语,他半是气愤半是难过,脸色很不好看。
“她在遣人四处找你,你可想再见见她?”
“见,”王倾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沈朝阳的脸,发觉对方神色如常,却依旧挥不散心头萦绕的压抑感,又补了理由,“我想同她讲明白,我定然要同她分开了,不必再挂念。”
“呵。”沈朝阳的笑声极轻,轻得叫王倾怀疑他听到的不过是错觉,但很快地,沈朝阳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就凑到了他的面前,叫他呼吸一窒。
“你……”王倾向后退了一步,依然不妨碍沈朝阳的手摁到了他的头发上。
王倾错愕地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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