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阳将手中的香囊递了过来,道:“送你。”
“朝阳哥,你竟会刺绣。”王倾是真的诧异了,他不由有些懊悔,方才太专注织围巾,竟没有抬头看看。
“幼时见我母亲刺过,不太难,就记住了,”沈朝阳想了想,又道,“方才不过是将花瓣沥干装进去,你抬头也不会见我手里拿着针线的。”
王倾莞尔一笑,并不意外心里的想法被沈朝阳猜到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了香囊,又将自己的围巾递给了沈朝阳,道:“你来试试长短。”
沈朝阳将围巾摊平,将一端绕过了自己的脖颈,却另一端绕过了王倾的,他的手臂随着围巾很自然地揽过了王倾的肩膀,沉声道:“不长不短,刚刚好。”
王倾攥着沈朝阳送他的香囊,脸红得发烫,他总是以为自己成熟了、镇定了,不会再轻易被撩拨了,却总抵挡不住沈朝阳撩人的万千手段。
他的沈先生哪里是下凡的谪仙,分明是惑人的妖精,让他痴迷,令他疯狂。
王倾探了探身,恨恨地亲了下沉先生的脸颊,一触即离,如蜻蜓点水。
沈先生瞥了他一眼,从容不迫地将围巾收回,也将手放下,他的双手修长,规规矩矩地将围巾折叠好,放在了身侧,人却下了摇椅,又不慌不忙地扶住了王倾的摇椅,问道:“这摇椅可结实?”
王倾难得胆大包天,他摸上了沈先生扶着摇椅的手,冷静答:“用了上好的材料,自然结实得很。”
摇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哑声,夹在着令人脸红耳赤的喘息声,久久未曾止歇。
王倾的脚趾舒服地向上卷起,他攀附着沈朝阳的后背,只觉得此刻死去,也毫无遗憾。但这念头刚刚升起,他又触及到了沈朝阳含笑的眼,便舍不得了。他无惧死亡与灾难,却惧怕与他的沈先生生死相离、永不相见。他渴望活得长久,也渴望沈先生活得长久,他们两人,要活得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沈朝阳将他的王倾束缚在方寸之间,他的心底叫嚣着索求与掠夺,却不忍心伤害到他心爱的人一丝一毫,再也没有克制能让他清楚地知晓,他是多么爱身下的这个男人。
并非初遇时懵懂粗浅的好感,亦非相处时夹带着算计探究的喜欢,而是刻骨铭心、非他不可的深爱。
一日又一日,一事又一事,感情每日递增,最终成了粗壮的铁链,让沈朝阳束手就擒,不再抵抗。
他再也道不出“你若拖后腿,我便丢了你”的话语,他再也做不到将所有的事尽数隐藏、给自己留有最后的底牌。
沈朝阳咬破了王倾的嘴唇,**着对方的血,王倾懵懵懂懂地盯着他看,却本能地抱紧了他。
他爱我——
我也爱他——
王倾的手指压着沈朝阳的皮肉,他整个人都因想到这两句话而愉快地颤抖。
沈朝阳松开了他的唇,像野兽般逡巡到他的脖颈,王倾一点也不怕,他甚至向沈朝阳的方向凑了凑,像是在期待引颈受戮。
“沈先生,我初次见你,心中赞叹你长得好极了,如天仙一般。”
沈朝阳的舌头湿漉漉地舔过滚烫的皮肤,并未回应这句话。
“后来你将我救回到了沈家,你一点点里撩拨我的心弦,我其实早就喜欢你了,但我不敢承认,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我怕我配不上你。”
沈朝阳咬破了王倾的皮肉,贪婪而克制地吮吸着对方的血。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将与你相伴的每一天,视作最后一天,我不知晓,哪一天,你会收回你的感情,让我从美梦中清醒,回到没有你的人间。”
“我不害怕也不讨厌你会利用我,我只怕会拖累你,让你感到厌烦。我太喜欢你了,也太贪心了。开始奢望着能与你长久地在一起,再也不想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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