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带冒烟的江首领说着自己都差点信了的鬼话,“抽烟时火星掉枕头上了,没留神就烧起来了。”
樊天沉着眼,目光落在江赫然的胸口处,像是能透过衣料看到对方身体上欢愉的痕迹。
不过这是他面对首领时惯有的视线角度。
樊天在江赫然说到抽烟时,默然了一瞬,反思道:“是我失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火情。”
枕头是易燃物品,别说是接连两夜无休息又梦游了一遭的樊天,就是江赫然自己在睡着的情况下都未必能在火势从枕头扩大到其他地方前反应过来。
樊天的头发沾水后有些微卷,令江赫然想到他饲养的那匹纯黑色的赛马颈上的鬃毛,一样的乌顺。江赫然看着对方被湿身的衣物勾勒出的身躯——一样的好骑。
性欲期思绪时常放飞自我,被操后还有些肿痛的女器此时又不知廉耻的痒了起来。
思绪是思绪,江赫然是江赫然。
已经要到“答卷”的江赫然利落的去掉了身上女性的装扮,躺在了床上,就跟身上没那器具,身边没人似的,迅速睡了过去。
樊天闭着眼背对着江赫然躺了许久,眼前漆黑的画面有了颜色,放映着脑海里零碎荒诞的梦境。
他在唇上舔了一下,被“暴雨”浇醒时,他在嘴里尝到了淡淡的烟味。
梦境里也是有烟的。
第4章 动物园
樊天做了一场春梦,梦境里有一只任他采撷的妖精。
他不清楚自己是因为春梦的体验太过美妙,所以深眠到危险来临还不自知,还是因为睡眠不佳而在浅度的睡梦中,为自己造了场活色生香不愿醒来的臆想。
臆想中绝色的妖精有着星光与稠云堆砌成的皮骨,朦胧极诱,看不清,触不及,握不住。
能留给他的只有一点肢体相触时的记忆。
细腻的肌肤,嚼起来牛奶软糖一样的乳肉,紧致销魂撞击起来“咕叽”作响,在性潮时以温热的喷涌打湿他下腹的雌穴。以及那个敞着腿任他操用的淫物,最后带着尼古丁味道的湿吻。
樊天真正费解的地方在于,他潜意识觉得这个淫物的名字是江赫然。
荒诞而不合情理。
江赫然唯一能与妖精搭得上边的只有外在的皮相。
然而那张很有辨识度的清隽的脸,却时常被各种扮相妆容成他貌,长久后,再看他本身的脸,亦会有种不真实的虚假感。尽管本貌动人,却无法令人动心。
就连在结婚典礼上身亡的聪明一世的权谋者,动心的也不过是江赫然刻意在本貌基础上修饰后的容姿。
那场婚礼,是江赫然一手策划的葬礼。暗杀人员是江赫然安插在宾客里的,为升副手而卖力的一枚棋子。
利用过后,残毒的头目翻脸如翻书,对指使其行凶的行径矢口否认,翻出暗杀人员曾对组织有异心的证据,功不抵过,按着对方握枪的手,指向对方的胸口,扣响了扳机。
樊天当时正候在一旁,目睹了首领无需旁人协助的清算。不甘赴死的人,那把走火的枪,在争抢中射出的子弹,以微毫的距离擦过江赫然狞笑的嘴角,射穿了棚顶的天花板。
江赫然狠绝的性格是樊天唯一欣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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