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出去。
闻声赶来的男主人,脸色骤变的看过信件与信封里夹杂的人体的手指骨。
手骨上戴着一枚指环,惊惧的男主人从指环认出这根已经腐朽的手指,是他故去多年的父亲的尸骸。瞬间明白了送来信件的,是前段时间声称要跟他父亲“谈心”的竞争对手。
男主人嘴上怒声地咒骂着该死的竞争对手,一边和不明所以的宾客们赔笑,一边招来巡逻的安保人员加强城堡的安全防护。
“发现”信件的南亚贵客,被里面的手指吓到“花容失色”。
英俊的男宾将他的“夫人”向身边拉拢了一下,以普及率最高的通用语言,不悦地沉声:“我的妻子很胆小。”
男主人歉意的赔礼,招来仆从领着有意离场的二人,先一步回住所歇息。
正在迂回的长廊里走着,江赫然忽然顿住了脚步,扯住了走在前面的樊天的袖子。
领路的仆从还在边上跟着,樊天看着眼眶微红的江赫然,不知道这戏精又演得哪一出,却还是温和的询问:“怎么了?”
艳丽的美人指着自己眨个不停的左眼,嘤嘤道:“迷眼睛了。”
在有风沙的环境下,江赫然骆驼成精一样的睫毛可以让他在野外狙击目标时不被外界的风吹草动影响视线。然而在装扮过后,稍不留神,斑落的眼妆就会被刷子一样的睫毛扫进眼睛里。
江赫然左眼被迷到睁不开,带着妆又揉不了,凑近愣着不动的樊天,低声说:“帮我吹一下。”
樊天有求必应地轻揽着江赫然的腰。被宽松的裙褶衬托得纤细的腰身,真正搂上时,亦会从当前的视觉上给人一种不堪折握的错觉。
樊天另一手托着身前人的脸,以一个几乎吻上对方的距离,向着江赫然的眼睛轻轻地吹了吹。
宴席上两人浅饮过的鸡尾酒化成了温热的吐息,在这一刻交汇在了一起。
覆在脑袋上的绸巾果然太热了,江赫然觉得自己的耳根在发烧。
“好点了么?”年轻的“丈夫”尽管总是一副冷戾的面孔,对待“妻子”却极尽温柔,拿开了捧着对方下颌的手,手臂却依然环在对方的腰上。
旁边的仆从不禁羡慕起两人的感情。
江赫然与樊天有过最深入的肉体相触,身体对于愉悦感的产生是有记忆的,难以在樊天的亲近下故作无动于衷,假笑着道了声谢,错身与人拉开了距离。
刚刚那样再对视一会儿,江赫然可能会随心随性地吻住樊天的嘴唇。
在被带到分配的客房后,随着房门的关闭,江赫然立刻撤了一身女性化的装扮。
南亚贵宾的夫人受惊需要休养,在未来的一天内都不会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
做回首领的江赫然打开提前被侍仆运到房间里的行李箱的密码锁,拿出一张所在地的内部平面图研究了起来。
这次的任务自由发挥度高,没什么需要提前踩点筹划的地方,再让主人家渡过和平与放松警戒的一天,第三晚揭开惊喜就算任务达成了。
江赫然看了会儿城堡的消防通道线路,待到洗过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将自己撂在了床上,在屋中另一人擦拭装备与拼装枪械的轻响中睡了过去。
旁边铺位躺上人时江赫然没被吵醒,然而在最沉眠的夜半时分,身体被攀上来的黑手抚触时,江赫然瞬间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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