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无稽的肖想,而是曾属于他的真实。
樊天把持不住的箍着江赫然,唇舌交缠的吻着,恨不能生吞了对方。
“想。”樊天庆幸此时的无光亮,江赫然的眼中不会映出他丑恶的贪欲,“我连做梦都在想你。”
江赫然意味不明的低声笑。
“只要你不离开我,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
但放过鹤井,若鹤井察觉到事态的异常,将成为他与江赫然之间的阻碍。饶了一圈,末了还是拒绝。
和解,诀别——时机未到,有着相反念头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善于溜鱼的江赫然给“勾中鱼”尝点甜头之后,又知进退的将关系衡量回应有的尺度。
“今天没心情。”江赫然暗示道:“改天我们再深入的谈谈。”
樊天的呼吸半晌才平复下来,没再“性”字当头的痴缠,似乎能拥着江赫然就以知足了,“我会等你愿意的。”
可江赫然没耐心等待时机了。
生理上的异状滋生出荒唐的念头,心中不安的阴霾与日俱增,江赫然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腹。
他向来不喜欢与目标周旋太久,樊天也不再是他的特例。
既然计时的沙漏没有流空,那么他就打破沙漏。
第31章 脏东西
江赫然认真的扮演起爱一个人时的样子。
不自觉追随的眼神,不舍分别的依赖,举止亲昵的贴近。
“今天可以在家陪我吗?一个人太无聊了。”
“天好冷,来帮我暖床。”
“手上怎么有火药味,谁惹你不开心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比平时晚,好饿,想吃你做的意面。”
江赫然仿佛“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般,对樊天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依恋,以虚假的温情化解对方的心理防线,骗取对方的深爱。
他毕竟是真正爱过樊天的,演得得心应手,骗得心安理得,目的地性明确。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过这也是他真正感受到樊天的爱。
需求上的吩咐不需要他重复两遍。
地下室潮冷,烘洗过的床单衣物却总是洁净绒软,晴天时,晾晒过的被子,铺满一床的明媚阳光。
樊天的耐心与江赫然成反比,厚到能当武器的食谱看了几本,用心做出的饭菜不被买单,不会有半分不耐烦,哄不过,就换做另一种口味的餐食。
在江赫然赤着脚在地上走动过后,会将江赫然冰冷的脚捂在掌心里暖热。
单方面的服务对方时,也会极为投入专注,以绵密的亲吻,吻遍伴侣的全身。
会向他诉说心情,会邀宠,笨拙的示好,会像梦游时那般哼哼唧唧的撒娇。
一点点学着爱人,用学会的爱意待人。
原来感情得到发自内心的回应时,是这般熨帖的感觉。
江赫然也在樊天的身上学到了长进——虚假的心意再也骗不到他了。
江赫然荡着脚腕上的铁索,将书撕成一页页,折成纸飞机,飞得满屋都是,“好闷。”
即使是监狱里的囚犯,尚且还有外出放风的人权。让一个平日里热衷出行,喜欢极限运动的人,在屋子里关上月余,江赫然没被关疯,纯粹是因为他在得知真相的那刻,已经疯过了。
他将这场禁锢当成了以生命为筹码的游戏,被迫参与着,直至亲眼见证结局。
过程依然是极度无趣的,甚至在空寂的屋子因为囚禁他的人的归来,而热络些许时,会令他心情微妙的好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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