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头发懒散地散在肩上,鬓边的几根发丝还不听话地黏着他的嘴角,他的唇色在晨光显得有些淡,浓密的睫毛像是鸦羽,轻轻颤动着。他慢慢地撩起眼皮,朦胧的目光在林舒遇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滑去。
林舒遇突然看到了他背上的红痕,似乎是指甲抓挠出来的痕迹。
“酒店有后门,你别往前门走,会被人拍到。”谢延轻飘飘地说道。
“我昨晚喝醉了。”林舒遇瞪着他的侧脸,咬着牙说。
谢延低声应了一句“嗯”,连道目光也没有赏给他,抬手就去摸自己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麻烦你和我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林舒遇顿了顿,继续说道,“万一出了事,我好和经纪人交代。”
“你醉了,我送你回来。”谢延停了几秒,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和他描述当时的情况,“然后……”
“你就亲上来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描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仿佛这场闹剧的主人公是林舒遇和另一个人。
“我知道了。”林舒遇讪笑一声,“昨晚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反正都是男的,你也没吃什么亏。”
谢延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了个“好”。
也不懂是在生气,还是不情愿。
但林舒遇懒得顾及他的情绪,动作僵硬地弯腰捡了衣服,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或许是冷水给他的一点刺激,叫他隐约地想起一些昨晚的片段来。他像是陷进了滚烫的泉水中,浑身上下都被人点了一把火,谢延的掌心带着炙热的温度,被抓过的手肘和大腿都像是要被烫伤一般。
林舒遇搓着胸口的那块皮肉,冷不防地就在镜子中看到了那些青紫的痕迹。
“属狗的吗?”他皱了皱眉,在上面又搓了几下。
等林舒遇收拾好自己后,谢延已经离开了。
如果不是垃圾桶里还躺着那三个用过的东西,他甚至都要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醒了一点都不感动。
不过被这场意外一折腾,昨晚的那些伤春悲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林舒遇揉了揉太阳穴,自嘲地笑了一下,从床底找出被自己遗忘的手机,正想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去给自己找一套临时的住所,谁想一解锁,来自经纪人的狂轰乱炸就一股脑地跳了出来。
你寄哥不再现: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庆祝
你寄哥不再现:但说实话,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那个余柏柏,更不要说是他的艺人
你寄哥不再现:这年头谈什么恋爱啊,搞事业才是正道
你寄哥不再现:你现在在哪?
你寄哥不再现:接电话????
你寄哥不再现:你和谢延怎么回事?
从三个小时一直到二十分钟前,齐寄发来的消息都是在让他接电话,要么就是在问谢延的事情。
林舒遇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浮了上来。
拨出去的电话还是占线的状态,他握着手机思考了几秒,依照经验点开了微博热搜。
他从第一翻到了最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
林舒遇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需要到齐寄面前切腹了。
那厢的经纪人打完了电话,终于给他回了一条消息。
重金求一瓶霸王防脱:公司咖啡厅,限你十分钟过来跪安
平常他若是看到齐寄发来这么一段,少不了要赏几句“滚”,但今天他理亏在前,只好缩回头做王八,老老实实给对方回了一句“嗻”,然后马不停蹄地戴上帽子从酒店后门离开。
一路上林舒遇想了很多种说辞,宁死不屈的、声泪俱下的……能用的不能用的,有包袱的没包袱的通通想了一遭,可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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