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来了,你还要帮他遮掩?!”
他压低了声音:“你是他的表哥!……就算、就算他不顾及长幼有序,你也还是未定亲的公子,他什么表示也没有,就对你动手动脚,他把你当成什么?!你又不是没名没分任他泄欲的宫女!”
他说的话句句戳在秦舒心窝,秦舒的脸色霎时极为难看。
他自认为是清楚的,祝彦齐想求赐婚,只是自己不答应罢了,祝彦齐并非全无表示。秦舒冷着脸,道:“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秦般盯着他喘了几口气:“我知道,他肯定哄你了,是不是还说些什么求赐婚的话?但是他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嫁他,根本就不会让他去求旨意!你现在就是白白让他占便宜!”
秦般跟祝彦齐斗了这么多年,早把他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这句话让秦舒心中蓦地一沉。但他心中不愿这样想祝彦齐,被亲弟弟口无遮拦地揭短也让他又羞又怒,张口就跟秦般顶了起来:“你懂什么?你自己的事都一团糟!还有这个闲心来管我!”
秦般瞪着他:“我是你亲弟弟!他是什么?他就是个占你便宜的流氓!你怎么尽相信他,不相信我?!”
秦舒不跟他吵,转身就往内室走,秦般却不是个没头没尾的人,硬是又把他拖回来:“你信他是不是?下次你就让他去求旨赐婚,你看他会不会去求!”
秦舒甩开他的手:“我让他去求旨做什么,我又不想嫁给他!”
秦般一时被他堵住,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怒火平息了一些:“……那你怎么还让他占便宜。你告诉我或者告诉父亲,我们早把他腿打断了。”
这下秦舒被他噎住了,半晌没说出话。
秦般皱着眉盯着他:“你该不会真的中意那小子罢?”
祝彦齐在秦家兄弟眼里,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要说欣赏中意他,秦舒觉得脸都要丢尽了,立刻道:“我中意他?我又不是眼睛瞎了!”
看他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秦般才放了心,道:“那以后你就少跟他来往。过几日去给李知也贺生辰,你也不要坐他的车了。”
秦舒哼了一声,走进内室:“我知道了!”
秦般回到院中,梳洗睡下,可躺在床上又想起下午赵新疏离的态度,心头就闷闷的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屋内烧着炭盆,床上还搁了两个汤婆子,捂得热烘烘的,秦般心情烦躁,在被中闷出了一身薄汗。到二更天时,他终于放弃挣扎,一翻身坐起来,就自个儿穿上衣服,溜了出去。
秦般又去翻赵府后门的围墙了。
他寻到赵新的院子,院里的书房竟然还亮着灯,然而秦般想到下午赵新的疏离,又不敢进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过来要做什么,也许只是想见一见赵新,便坐在屋顶上,顶着冬夜呼啸的寒风,瞅着那书房的窗发呆。
过了不多久,书房的门拉开了,赵新披着厚实的兔毛披风,托着一盏烛灯出来,显然是要去休息了。
秦般的视线跟着他。赵新从书房的门廊下到院中,往卧房走了几步,忽然似有所觉,一下子抬头看了过来。
坐在屋顶上的秦般猝不及防,叫他看了个正着。二人目光相接,赵新神色一变,张口就要叫他。
没等他叫出来,秦般就像做坏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嗖地就往外跑。
他的速度很快,又是在屋顶上抄近道,转眼就到了后门,赵新当然追不上他,此刻连个人影都没有。
秦般踌躇着,终究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逃回去,便跳下来,落在后门口等着。
等了约莫半刻钟,赵新就提着灯笼呼哧呼哧地跑来了,上气不接下气道:“阿般、呼……你怎么、半夜跑来了……”
秦般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赵新把灯笼放在一旁地上,抖开怀里抱着的披风:“过来,先穿上。你出来怎么也不多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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