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道:“我得去躲起来了。你也躲起来罢。”
赵新面色灰沉,但想了想,便摇摇头:“若你一个人不见了,他们见我还在,觉得能找到你,就会抓我拷问,便能再拖些时间。若两个人都不见了,他们以为我们逃走了,也许即刻就出发去京城。”
秦舒这才明白,为什么祝彦齐只叫他躲,自己却不躲。
他也要留在外头做活靶子,拖延时间。
赵新小声道:“快要开宴了,你赶紧去躲罢。你是侯爷的儿子,他们定想捉住你牵制侯爷的。”
13.
酉时二刻,开宴。
由于李知也年纪尚小,前来贺生辰的都是些年轻公子,除了秦般,几乎都是花拳绣腿,赵新跟着众人进入宴会厅,不由感叹端王真是会挑时机。
他在安排的桌案上坐好,看见最前面的客座上,齐王殿下也好端端坐着,正跟上前巴结他的世家子弟谈笑。
开宴不久,便临近酉时正,赵新心中砰砰直跳,一直在想秦般是否顺利出去传信了,秦舒是否藏好了,连饭都吃不下。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喧闹,不一会儿,一名身着铠甲的年轻干君踏进了大厅内。
他身后还带着数名手执长刀、背负弓箭的侍卫。
宴会厅中的众人霎时一片安静。
李知也的父亲是现任国子监祭酒,到底是官场上混久了的老狐狸,他很快反应过来,走下主位,笑盈盈道:“端王殿下赏脸犬子生辰宴,真是有失远迎。”
祝彦端微微一笑,抬手指他:“拿下。”
他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李祭酒拿住了。
众人一阵惊呼,然而在一群带刀侍卫的威吓下,没人敢轻举妄动。
祝彦齐站起身来:“三哥这是做什么?”
李知也走上前:“端王殿下,家父可是犯了什么错?咱们不如先把事情说清楚……”
祝彦端一边命人清点人数,一边朝祝彦齐道:“六弟,今晚你在这儿可住不成了,待会儿就跟哥哥上一趟京城罢。”
他说的是上京城,不是回京城。
祝彦齐道:“我明日自己会回去,不劳三哥这样兴师动众地来接我。”
祝彦端望着他笑了,略带得意的胜利者的笑,然而他没笑多久,点人的侍卫回来了:“殿下,少了靖远侯府的世子和大公子。”
祝彦端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一队人去看后院停的马有没有少,一队人搜梅园。”
事情一开始就脱离预料,祝彦端的神色不太好看,在大厅中来回地走,忽然想起一人,道:“赵将军家的公子呢?”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一处,赵新在目光聚焦处站起来,朝祝彦端行礼:“赵新见过端王殿下。”
祝彦端走过去,众人都噤若寒蝉,纷纷给他让道。
“你同秦舒秦般一向玩得好,他们去哪了?”
赵新垂着眼:“我来了便在戏园听戏,他们不爱听戏,没和我一道。”
“赵公子倒是个嘴硬的读书人,”祝彦端轻轻哼了一声:“来人,找根鞭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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