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朝外头的小厮摆手:“还不叫车夫走?”
马车向前走动,两人在车里相对无言。
秦昱以为苏如是应当会找话说,但苏如是只是坐着,甚至打了个哈欠。
两人成婚不久,秦昱便出去守疆了,算来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而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他们大半都在争吵,就连分开时也抱着满腔埋怨。
但秦昱在边疆时,不是没有想过家里这位骄横的妻子。
许是离得远了,便想起他的好,一回来日日相对,便觉得他还是那样恶。
而且似乎比他离开之前还要恶几分。
秦昱瞥了苏如是一眼,苏如是正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他。
秦昱自觉回家后还没惹他,一大早无缘无故被甩脸色,自然不愿拉下脸来主动说话,今日与苏如是同乘已是放低姿态,何况他本身也不善言辞,便抱臂坐着兀自看窗外。
到了宫门前,马车停下,秦昱没动,等着苏如是请他下车。
没料到苏如是竟然提起衣摆自己先下去了,眼中仿佛没有他这个人。
论家中地位,秦昱是夫,苏如是为妻;论官阶品级,秦昱是正三品大将军,离武将顶峰只有数步之遥,而苏如是只是五品翰林学士,无甚职权的文官,怎么说苏如是都应当请他先下车。
秦昱虽然算得上有风度,但毕竟也是干君,极在乎脸面和尊严,苏如是这样不给他脸,他当即便有些怒火。
他黑着脸下车,旁边一辆马车已下来一位青色朝服的年轻男子。
此人一双笑眼,温润如玉,眉宇间又有几分英气,正是同为翰林学士的慕白,他一看见苏如是便笑着招呼:“早啊,如是。”
苏如是点头道:“阿白也早。”
慕白还想说话,就见秦昱也从马车中下来,神色便有些惊讶。
他与秦昱不甚熟络,虽然是好友的丈夫,但熟人中一直传闻他二人夫妻不合,婚后没人去他们府上做过客。他听闻秦将军为人高傲,怕累及好友,连忙一改方才的随意,郑重行了礼:“秦将军,早安。”
秦昱也郑重一还礼:“慕学士,早安。”
他打完招呼,依然不走。
苏如是瞥他一眼,面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耐。
他道:“老爷,那边有人叫你。”
几位武将策马过来,远远便朝秦昱招呼。
慕白见状,道:“诸位将军一道进宫才有话说,我与如是便不凑热闹了。”
他俩并肩入宫,将秦昱抛在后面。
走出老远,慕白才问:“他方才是想同你一起进宫罢?你怎么敢这样下他的脸。”
苏如是懒懒一笑:“我给他面子他也不会搭理我,下他的脸,他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啊。”
慕白劝他:“终归你们已经成亲,不好老让他下不来台,若他生气要罚你怎么办。”
苏如是哼了一声:“管他呢,我高兴最重要,他真生气了再说。”
他又想起一事,神秘地凑到慕白耳边,略带炫耀道:“不过,这莽夫倒也有些长处。”
慕白见他今日面色红润哪能不知,道:“是啊,自家干君一回,你这气色就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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