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多到诊所的时候八点四十,距离开门营业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诊所是他自己的,医生护士都只有他一个,虽说对外宣称早八点半到晚八点半,但基本上没一天准时的,迟到早退是日常。
开门,进屋,换衣服。
梁多把毛衣外套挂在休息室的衣架上,拿起洗得干干净净、做好了消毒的白大褂抖了抖,然后站在镜子前穿好。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着自己笑得露出了八颗整齐又洁白的牙齿。
“帅。”梁多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个响指,然后转身出去,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这家诊所开在一个老旧的小区外面,这小区住的都是教师家属,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或者他们的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这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偶尔有个小病小灾都喜欢到他这儿来,没病没灾的时候也喜欢来,给帅气又热心的小梁大夫送点儿鸡蛋送点儿蛋糕送点儿小零食。
梁多性格好,对谁都热情,能说会道,哄得每个人都开心。
他毕业之后在医院工作了几年,后来觉得实在不适合,就出来自己开了这家诊所,如今在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具体表现在——隔三差五就有人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女朋友倒是不必了,梁多是个同性恋。
但男朋友也不太需要,梁多是个单身主义者。
他喜欢自在,一个人不受拘束,也从没觉得孤独寂寞冷,有那方面需求的时候,他有一柜子的“工具”能帮他解决,自己玩儿得可爽了。
走出休息室,小梁大夫开始在屋里做伸展运动。
一般这个时间没人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消磨时间。
做伸展运动的时候,梁多会用手机放早间新闻的重播,虽然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国内国外发生的那些所谓大事,但这都是叔叔阿姨们来找他聊天时的必谈话题,他得有话能接。
梁多盯着自己诊所的门,那方向是正南,他今天的幸运方位。
正伸展呢,门还真被推开了,早上九点,一位帅哥走了进来。
“哟,这是谁啊?”梁多笑了,“你这一大早的到我这儿来,什么指示啊?”
来人叫管逍,梁多多年好友。
“昨晚在你陈哥这儿住的,出来顺道看看你。”管逍站在门口,压根儿没打算再继续往里走,“晚上一起吃饭?”
“干吗?”梁多心中警铃大作,“你跟陈哥x生活不和谐需要我做指导?”
“做你个头。”管逍说,“今天我过生日。”
“放屁,你生日下周呢。”他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管逍哪天生日梁多会不知道?
虽然梁多好像什么事儿都不放心上,但实际上该记得的都记着,管逍这人龟毛得很,忘了他生日,能拿这事儿羞辱梁多一年,一个大男人心眼儿小得跟针尖似的。
“我说的是‘过生日’。”管逍说,“下周有事儿,今天提前过了。”
“这都可以?”梁多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提前把我的百岁宴办了?你准备一下,就明天了,生日礼物赶紧给我安排着。”
管逍翻了个白眼,没接他的话茬。
“来不来?”管逍说,“陈白尘让我来问问你。”
“都谁啊?”
“就我俩,还有你。”
梁多看出来了,管逍压根儿没想让他去。
“得了吧,我今天出门看了运势,忌接受邀请。”梁多说,“改天把生日礼物快递到您府上,今晚就不约了。”
管逍心说正好,也没真想让你去,就意思意思,怕你之后提起这事儿跟我叽叽歪歪。
这俩人,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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