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吗?”
“嗯。”
陈则悉简直是个谎话终结者。
“我没在家。”我呼出一口气,有些头疼。
“我知道,”陈则悉似乎并不因为我撒谎而生气,“你转下头。”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乖乖照做,看向右边的时候发现了路灯下的陈则悉,他的电话还放在耳边,和我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挂掉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朝我走过来,花了几十秒的时间,目的地是我,这个过程在我眼里被无限放慢。
等他走到我的面前,我忽然说:“重新来一次。”
他问:“什么重新来一次?”
我冲他扬了扬下巴:“你,走回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有问为什么,好像习惯了我的无厘头,真的照做,最后再次回到我面前,挡住了我头顶的光,我被他遮得很严实。
我还以为他要皱眉说我是个神经病,然后拒绝。
结果他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听话,真是个缺乏好奇心的小学生。
因为他再次朝我走来的这几十秒,我感到很愉悦,愉悦到忽略了今晚的倒霉事,也忘记了脸上依然疼痛的伤口,“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抛出另一个问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我满不在乎地看着脚尖,“和人干了一架。”
“为什么?”陈则悉问。
他这辈子估计没和别人动过粗,所以才会在看到我脸上挂彩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
“喝多了,上头呗。”我笑着说,“你就没喝醉酒和别人打过架么?有什么可稀奇的。”
其实脸上的伤看起来并不是很可怖,关键时候我还是第一时间护住了脸,不过被正正踢中的小腹倒是挺疼的。那两个人下手倒是不怎么吝啬力气。
“这不是原始社会。”陈则悉皱了下眉,盯着我的眼睛,“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女人。”
我环视四周,耸肩:“这街上女人太多了。”
“站在你旁边的。”陈则悉给了我一个提示。
“哦,”我点点头,像是终于在记忆里之海里捞起了这个人,“酒吧遇到的,投缘,聊了几句。”
我这个级别的红领巾,已经把做好事不留名当成自己的人生信条了,所以我不打算告诉陈则悉今晚发生的事。
陈则悉似乎问完了,我又忍不住嘴欠:“嗳,我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故意跟踪我,尾随我,打算跟着我回家然后把我绑起来对我图谋不轨?”
“那是违法的,”陈则悉顿了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我当他是在夸我:“过奖了。”
“不过今晚不行呀,我都负伤了,好疼的。”我指了指脸颊,“要不你亲我一下吧,感觉会好得快一点。”
陈则悉长得很正人君子,说话做事也很正人君子,每次看到他我都想说点话逗他,能引得正人君子心生邪念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陈则悉问。
“有啊,我的心理作用会让它好得快一点。”我干脆胡说八道到底了。
“嗳,你亲不亲啊,我要回家了。”我在他面前左摇右晃,站得很吊儿郎当。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接吻对我来说完全无伤大雅。
“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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