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怎么这么晚才来?快,自罚三杯先!”
“嗐,家有猛虎家有猛虎,”进来的也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一进门就熟练地坐在打扮清凉的姑娘中间,一手楼一个,“我这偷偷溜出来,被发现可是要回去跪搓衣板的!”
在场五六个人都理解的笑了,一个秃头道,“那不管,反正得喝!”
“喝喝喝,咱哥几个走一个!”
姓廖的老总也不推拒,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满上,江湖气息十足。
邵言锐只好随大流举起了杯,在光线找不到的地方,眉眼却耸拉了下来。
他着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项目合同签了,老板派了几个新兵蛋子过来,又把他留在这边当执行经理。因着他们公司做的是安防产品,除了与甲方,还免不了要和工程打交道,所以应酬也随之多了起来。
邵言锐揉了揉太阳穴。
他都记不清这是他这个月赴的第几场酒局了。
自从上一回从按摩会所落荒而逃后,邵言锐就全身心投入了工作中。
好在项目的事情的确很多很繁杂,让他能一心一意地专注于各种事务里,选择性地遗忘掉了那一晚的糜乱。
只不过有的东西不是想忘就真的能忘的。
每当他精神松懈下来时,总有一个人会钻进他脑海里,带着温柔又耐心的声音,低声唤起他埋在内心伸出的渴望。
“邵哥,走一个?”
同公司的小年轻卓朗端着酒杯凑了过来,冲他敬酒。
邵言锐摆了摆手。
甲方是爸爸,他得觍着脸陪喝,自家人他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更何况他酒量又不太好,能少喝一点是一点。
“适应的不错啊。”他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夸小年轻。
卓朗挠了挠头,憨笑,“我爸也是搞工程的,小时候经常被他带出去蹭饭。”
“挺好,”邵言锐点点头,“你比我适合做这行。”
邵言锐其实并不是个特别外向的人,他能和人打交道,但不代表他喜欢社交。
能干出今天这样的成绩,无外乎就四个字——生活所迫。
“邵哥说笑了,老板可总夸您呢,”卓朗谦逊地说,“走之前还让我们多多向您学习,一块儿把这个项目给做好。”
“您可要多带带我,”他把酒杯整个满上,冲邵言锐举杯道,“您随意,我干了。”
邵言锐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年轻一饮而尽。
年纪轻轻,野心还不小。
“放心,”邵言锐拍了拍他的肩,“都是给老板打工的,我也就比你们痴长几岁。”
卓朗偷偷瞥了眼青年白净清秀的脸,心想,这话别人听了很难相信。
“这个项目不难,好好把那几位老板给招待满意了,其他事情都简单。”
邵言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卓朗散了根,自己则用嘴叼着烟头抽了一支出来,随意地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用尼古丁缓解因为熬了几天夜而抽痛的脑袋。
“有问题也不怕,咱们做项目的,随机应变是常事,你多做几个就知道了。”
“噢……好、好的。”
卓朗盯着前辈的脸愣了两秒,才接过烟。
他进公司才几个月,之前在隔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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