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一盏盏夜灯亮起,与穹顶的万千光点交相辉映,照亮了两人漫步的路。
“反正……”
“狗牌都给你带上了。”
在朦胧而暖融的光晕里,邵言锐扭头看向街道旁一直欢快地盘旋在路灯下的飞蛾。
他嘴里呼出白气,声音细微又别扭。
“再穷,勉强养你还是够的。”
“累了没?要不要回去了?” 来时说是没什么逛的,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日落。 徐泽怕邵言锐身体吃不消,在他腰上揉了揉,问,“还是在附近吃了晚饭再走?” 周围游客渐少,喧嚣也渐渐散去。 邵言锐往远处眺去,夕阳的暖黄光晕撒在空空荡荡的石板和砖瓦… 展开
那天夜里回到旅店后,邵言锐终于有时间好好地欣赏一番天窗外的星空。
满天繁星很漂亮,只不过被迫固定一个姿势看久了,也很累。
第二天他还是没能早起。醒来时天光已大亮,日出这一趟看来是没戏了。
邵言锐本想锤人,却发现罪魁祸首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两扇落地玻璃紧紧阖着,挡住了外面的冷风,也挡住了男人说话的声音,邵言锐只断断续续地捕捉到了几个词。
“麻烦……盯着他……”
“绑起来……小心他跑……”
男人背对着他,一只手夹着烟,微微偏头的侧脸线条冷峻,看上去竟让邵言锐觉得有一点陌生。
邵言锐忍不住将身体往床边挪了点,悄摸摸的想多偷听点内容,但阳台上的人却好像发现他的动作了,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醒了?”徐泽扭过头,神色已经恢复了邵言锐熟悉的温和。
他掐灭烟走进屋,给床上的青年倒了杯温水。
“大早上的,跟谁聊天呢?”
邵言锐撑起身喝了一大口,状似随意地问。
暖洋洋的温度从喉间滑向胃里,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目光却依旧落在男人脸上。
“都快中午了,小懒虫。”
徐泽揪了揪邵言锐的鼻子,随口道,“兰姐的弟弟,我们店的大老板。”
他说得很坦然,看上去并不像撒谎的样子。
“催我回去上班呢。”
徐泽将被烟熏过的外套脱在一旁,然后坐在床上抱住邵言锐猛吸一口,“说再不回去,要扣我工资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挠得邵言锐直痒,他笑着缩脖子,也没注意男人这后半句的略微心虚。
“那咱们今天下午早点走吧?”邵言锐提议。
他们本来商量的是今晚回的,但少玩两个景点,把回程提前一点也不影响什么。
“不碍事。”
徐泽揉了揉他乱糟糟的软发,“早那么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什么活。”
他不欲多说,只打算好了回去再处理那些破事。为了转移恋人的注意力,徐泽指了指天窗。
“快看,下雪了。”
邵言锐以为男人在逗自己玩,结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竟发现昨晚还透明敞亮的玻璃小窗如今已变得模糊又朦胧,依稀看得见点点的白絮从空中不停往下落。
他立刻把其他事都抛诸脑后,惊喜地欢呼一声,跳下床直奔阳台。
“真的诶!”
邵言锐扑在栏杆上,伸手去接空中坠落的雪花。
他一边感受着手掌簌簌落下的凉意,一边回头冲男人眉飞色舞地笑。
“徐泽!雪好大呀!”
邵言锐是地道的南方人,生在西南,离家后又一直在东南沿海一带打拼,这辈子都没见过大雪。
山城冬天偶尔倒是会冷到零下几度,但在邵言锐记忆里,那时候零星的雪花也就像往空中撒了几把盐,还没落下地呢,白色就融成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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