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其真就在他腰上蹭了蹭。
旁边的妹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啥?最近很热的那种兄弟情嘛?
距离他俩来到这个地方, 已经过去半年了。堤口爆炸的时候,汪其在最后一刻抱住刘明掉水的,不幸的是那个位置也是爆炸点,他们被冲到非常远的地方, 在海上漂了很久很久, 要不是两人一直紧紧的抱住对方没松开手,早就被冲散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海滩上, 余昏沉沉,刘明状况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海水的浸泡让伤口泛了白肉,一阵一阵的痒疼。但是汪其却十分严重,他的后脑勺撞击到了石块,周围的沙子都染上了血,手脚处也被刮了好多处,有些可能是爆炸时候炸伤的,整个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明知道哭喊也没用,他得赶快找到有人的地方,把汪其送医院里。
就在他背着汪其要离开的时候,一艘渔船渐渐靠近。渔民是个五十来岁的大爷,为人古道心肠,不用刘明开口,就带着他们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一个小镇子,那儿只有诊所没有大型医院,幸好也靠谱,很快就把汪其的血止住了。然而设备条件有限,没法儿进一步诊治。一个星期后他才醒过来,可是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医生说可能是脑子里有淤血,导致记忆丧失。
刘明花了三天时间才让汪其相信自己。
他们现在是寄住在大爷的家里,刘明不愿意游手好闲,在汪其身体好了一些之后,就带着他到需要招人的小饭馆里做事。转眼,日子就过了两个季度了。
汪其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刘明每个月都会带他到十公里外的县城医院里复查,淤血经过药物控制已经散了很多了,但是记忆却没有随之回想起来。
今天的顾客异常的多,有一部分镇里头的女孩子,近段时间都能见到她们过来吃饭,有些还特别能和刘明打交道,其实她们的目的除了填饱肚子之外,还是来填饱自己的眼睛的。这年头长得帅的小哥哥可不常见啦,要赶快下手才行。
其中有个两颊绯红的小姑娘很会聊天,喜欢说话却又懂得分寸,在刘明上菜的时候总会说上几句,但不会喋喋不休,让人很有好感。
汪其从厨房里面出来就看见刘明又站在那桌了,心里就特别不高兴。他一开始还会凑上去听听他们都讲些什么,可是人家不搭理他,刘明说着话也顾不上自己,后来他内心就拒绝过去了,甚至上菜都不挑那地儿。
刘明跟自己聊天的时候就只说上几句,然后就是叹气叹气,也不知道他在叹什么。
汪其鼻子里“哼”了一声,再不去管。
有一桌的中年男人倒是看见汪其就挺高兴的,还送了杯饮料给他喝,当然人大哥没啥意思,就是看着汪其高高大大的,想给自己二十出头的闺女说亲做媒而已。
刘明是知道的,所以他从女孩们的桌子前撤下来,走到他旁边,接着把饮料还了回去,笑道:“他刚喝完药。”
汪其瞪大了眼睛,心说我明明没吃药啊。
“哦,那的确是不能喝的,我给你留着,下次带过来。”
“那您先吃饭,我们就不打扰了。”
“好,好。”
中年大哥埋头夹菜,等他们走后不禁摸了摸脑袋,刚才是不是被刺了一下?
晚上八点是饭馆的下班时间,老板在刘明走之前给他递了一沓钱,说这是工资。
“汪其的呢?”
“他的自己先拿走了,还说是你让他拿的,刚才高兴地蹦跶出去了。”
“拿了钱出去了?”
老板尴尬:“你没跟他说吗?这小子还学会骗人了?”
“没有没有,可能是饿了去买豆花饼吃了吧!”
这是小镇的特产,汪其贼好这口,每次发完钱就缠着刘明买一大盒,怎么今天……
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刘明有些匆忙的跑了出去,老板在后面感慨人生:年轻果然无极限。
小镇不大,但是要找起人来也是非常的费劲。闷热的夏季让好多人都出来纳凉,路灯下的石凳上坐满了人,刘明走过的时候瞧了又瞧,却始终没有瞧见要找的那个人。
于是他上前问,一个两个人的问,半个小时下来,额头上全是汗,心里头则是跟着了火一样的着急。
直到问道一位饭店的常客,说是汪其去了西街。
那是镇子上货品最齐全也最热闹的街市,
看来他真的是买豆花饼去了!这玩意儿的,有那么贪吃么?刘明又气又急的想。
西街挺长的,一直快要走到尽头了,才看见汪其拎着个袋子高高兴兴的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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