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暗下来。
“你们是廖红梅的家属吗?”
白安听到他喊名字愣了一下,心说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钟宏走上一步回答:“我是她丈夫,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有幻想症的既往病史,这次发病甚至高于前几次的症状,你们最好不要再过分刺激她,不然会造成恶性的精神分裂。”医生翻着病历,又嘱咐道:“今晚可能还醒不过来,最好留个人守着,有情况及时通知护士,我们会马上赶过来。”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钟爸看着医生走了之后,立即对白安吼了一句:“怎么回事!”
他吼完还不止,伸手要打人的样子,白安才不想受这个气,迅速往后一躲,陆六六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
“钟先生,别激动,先听小孩把话说清楚。”
钟爸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又看见还有旁人在,怒瞪了他一眼,沉着脸色问:“你是谁?”
“我是您女儿的班主任,我姓陆。”
钟爸一听说他是老师,脸上顿时一僵:“您……怎么会在这儿?”
“是我送她们过来的。”
老六避重就轻的讲了一下经过,只说是钟母可能是想起什么事情了。
“唉。”钟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师,您可能不知道……我老婆的病……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圈泛红,最后匆匆的嘱咐白安不许乱跑,自己则是跑去医务室缴纳费用了。
“老六,原主脑子里好像很少关于他老爸的事,能想起来的都是他爸对他的教育和教训。”
从昨天开始白安就感受到了,他时不时的就会从脑子里记忆起某些画面和事情,以及原主内心的一些三观不正的想法。青春期的孩子带着这些长大,以后很难不长歪。
“这里面的故事需要白先生以后慢慢的经历。”
白安揉揉脑袋,突然想起来一事:“对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医生说她的名字是廖红梅?也就是说药材是寄住在原主老妈身上?”
“应该是。”陆六六指了指病房:“我的数据有感应了。”
白安立即小心地推开了房门,两人走进去,果然就看见原主母亲的心脏处有药材的标志,几秒种后消失不见。
“……你们系统属沙雕的吧!”昨天还亏得我在学校找了那么久,结果药材早就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了啊!
老六呲牙微笑:“白先生我们属硬件的。”
“……”
钟宏交完费回到病房,一脸沉重的站在床沿边,并对白安说道:“我送你回去,明天还要上学。”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大晚上不安全。”
陆六六道:“我送她回去吧,正好也顺路。”
“不好麻烦老师的。”
“没关系,您还是在这里看着比较好,要是钟太太醒了没人照顾更不好。”
钟宏看了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一眼,用非常感激的口吻道谢:“那就麻烦陆老师。”
白安本来就对这老头没啥好感,就冲着他对原主这些年灌输的三观不正的教导,真真就不需要什么父慈子爱。
看到他们出去后,钟宏又大叹了一口气,挺直的腰板瞬间弯曲下来,十分疲倦的坐在凳子上。本来整洁的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茬,梳理好的头发都散乱了,一下子老了几岁。
他握住廖红梅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眼圈好几次有异样,里面是满满的愧疚自责。
陆六六把白安送到楼下,让他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那必须好好睡,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拍拍车窗,接着问:“要不要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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