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再也不会带着股忧愁, 她捏了捏白安的脸:“你皮肤怎么比你妈年轻时候还要白?男孩子不该粗糙点才对嘛?”
钟宏咳嗽两声,拉下她的手,道:“那还不是你喂养的好,现代年轻人哪个不看脸的, 长得好才有姑娘喜欢。”
“那倒是。”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开着, 晚间新闻正在热播,其中一个报道提到了本市内发生的一场自杀跳楼事件,说是一名妇女从十六楼跳了下来,当场不治身亡。附近有居民用户的摄像头刚好排到自杀者跳楼的全过程, 于是就爆料到新闻社。
钟宏和廖红梅平常都非常关注中央新闻, 听到是在本市发生的就更加想要看看了,三人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播着记者解说,放着摄像记录,当看到自杀者的脸时,钟宏和白安都是咯噔了一下,呼吸都紧张起来。
白安想起了今天下午老六说的话,张晓晴给廖红梅下的心理暗示是——死亡。
只见一身黑衣的张晓晴坐在天台的围栏上,她双手交握,眼神目视前方,仿佛从那湛蓝的天上回忆某些事情,底下是一片叫嚣的人群,有的还纷纷举起了手机,等待拍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消防解救员数分钟之后赶到现场,立马部署了一系列救援行动,可有些人却突然抱怨了一句:“人都不想活了,这也太多事了。”
“就是,指不定人家就靠这一跳让家里人‘受益’终生了!”
张晓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坐累了,于是就站起了身,她双手捶在两侧,长发飞扬。脸上的黑眼圈未消,精神却不会颓废,她最后一眼,居然是看向了摄像头。
白安浑身一个激灵。
廖红梅怪叫了一声,钟宏从痴愣中回过神来紧紧抱住她。
消防员还没来得及在下面铺好软垫子,张晓晴纵身一跃,活活的摔死在一辆小车上面,大量的鲜血淋在车上,场面被打了码,隐约能看出恐怖狰狞。
人群又是一片沸腾,有人捂住眼睛,有人眼神欣喜。
钟宏立即切换了频道,叫白安迅速回房睡觉,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廖红梅耳朵一阵耳鸣,甚至还带着阵阵的刺痛感,她张不开眼睛,身体抽搐,手脚不受控制,幸好钟宏力气大才能紧抱住她。持续半个小时左右,她才渐渐平复下来,整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体温十分低。
“没事的,还有我还有我。”
廖红梅虚弱的喘着气儿:“我想……睡觉,睡觉……”
“好,我这就扶你回房间。”
帮她收拾好后,钟宏关了床头灯,一个人站到客厅的阳台上,点起烟一根一根的抽,好半响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张晓晴,这是你选的,别怪我。”
夜晚的星空分明是这么亮,但很难照进人的心里去。
白安没有心思在考场里做题目,他只要一思考,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张晓晴看过来的眼睛,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最后一科交往卷子的时候,白安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钟宏再也没加过班,他抽出了许多时间去陪廖红梅,看得出他对她的用情之真切。
放暑假的第一天,他的手机就收到了雷哥的短信,说让他到酒店一趟,有大事情宣布。一到那儿,才发现所有人都在。杜雨见他一头的短发,着急问道:“你的头发……?”
白安不再掩饰,而是笑了笑:“考试不好,心情差就剪掉了。”
“干什么要剪掉啊?”
反倒雷哥揽住他的肩头,问:“家里那事解决了?”
“嗯。”
“那多好,咱们个个都能称心如意了。”
白安等着他说下去,雷哥拿出了几个信封,一一放到他们面前,说道:“这几年你们陆陆续续来我这儿也出了不少力,店里赚了钱得分你们点儿。”
“谢谢雷哥!”
丁玲两姐妹很高兴地收下了。
万金油把信封推了回去:“雷哥我来的晚,这钱不该有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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