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甜，没有丝毫血腥气。
舒采愕然的仰头去看路凛，对方坚毅的轮廓和笔挺的脊背，无一不透露着他强大的忍耐力。
他眼睛一点点红了。
既然这间是健身房，那路凛其实从来没有什么虐待动物，这几年一直都在忍吗？
本能有那么容易对抗吗？
舒采忽然有点哽咽。
“难受吗？”他嗓音都带上哭腔。
路凛一直注视着他，很认真的回答：“亲了你之后就不难受了。”
看到舒采眼睛一点点瞪大，他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我也有感情，我很喜欢你，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意识到了。”
“我爱你。”
他眼里的虔诚和真挚，浓烈到连舒采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
饶是提前做足了各种心理准备，舒采也完全没想到过路凛真的喜欢他，甚至过来跟他表白。
他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
他实在分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都是男人，我不喜欢男人，可是你又不太一样。”
舒采不想辜负路凛，很苦闷的实话实说：“我很讨厌和别人接触，可是不讨厌你的……”
他不敢看路凛的表情，空气静默了几秒，他听到对方低哑的嗓音。
“不讨厌接触，是怎么样的都不讨厌吗？”
舒采愣了下，路凛欺身上前将他抵在墙壁上。
灰绿的眼瞳几乎变得漆黑，被死死压制的浓烈偏执和占有欲彻底爆发。
他俯身，浅色的薄唇含住舒采的唇瓣用力碾磨，舒采浑身像是熟透了，只能的任由路凛动作，红唇艳如血。
空气中回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随即是路凛低哑含糊的嗓音：“这样也不讨厌吗？”
舒采脸红的快炸了，可讨厌二字怎么也没法昧着良心的说出口。
于是他只好轻轻嗯了一声，嗓音都有些颤抖。
扣在腰间的大手猛地收紧，手背青筋鼓胀。
路凛深深吸气，努力克制着把人压倒的冲动，伸手给舒采整理凌乱的衣服。
随后他一眼不眨的盯着舒采的眼睛，嗓音近乎蛊惑。
“不讨厌接吻，那你喜欢吗？”
舒采大脑瞬间嗡嗡的。
嘴唇还残留着酥麻的触感，他看着路凛浅色的薄唇染上绯色，几乎还有亲上去的冲动。
他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路凛笔挺的军装，甚至想下意识将它脱下来。
他是喜欢路凛的脸，可毕竟都是男人，他不确定自己排不排斥路凛的身体。
排斥身体的话怎么能叫喜欢呢？
舒采脑袋里仿佛有两种意念在打仗，一方面觉得把路凛衣服脱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太冒犯了，路凛那么真诚的和他表白，他不应该这么对他。
舒采嘴唇抿了又抿，眼底疯狂动摇。
路凛看着舒采纠结的表情，意识到或许还没到时候。
他闭了闭眼，放缓了声音：“没关系，不知道的话你可以好好想想。”
“谢谢，”舒采陡然松了口气。
路凛伸手去摸舒采的后颈，指腹在滑腻的肌肤上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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