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住我不成?
他索性把殷晏的衣服集中往旁边推了推,给自己空出一小块地方来,把衣服一件件挂了进去。
余然又拿出一个小的收纳盒撑开,安装好,把内裤袜子分格放进去,又放进了衣柜。
这样也不用问殷晏内裤要放在哪里这种尴尬的问题了。
余然觉得自己简直机智。
殷晏见到余然这些小动作,眼中的兴味更浓。
但此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殷晏表情一瞬间阴沉下来。
他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直到一直响到最后一道铃声,他才划开了接听键。
“听说你早上又发病了?”电话那头是殷晏曾经的同学,脑神经方面的专家,也是他目前的心理疏导医生。
殷晏“嗯”了一声,神情变得淡漠起来。
那头的人对殷晏这态度习以为常,开始尽职尽责的问殷晏最近的情况,殷晏的回答一律是“没有”,等后面听到对方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他那些已经说过了八百遍的注意事项后,他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殷晏周身的气息已经冷的要掉渣一样了。
他站起来走到余然身边,指着自己刚才坐过的沙发说,“晚上你睡这里。”
你家是没房间了吗?让我睡沙发?
余然心中一句卧槽几乎要脱口而出,但理智让他在看见殷晏的脸色后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说实话,殷晏说要睡他他最多就是觉得吃惊,并不觉得完全不合逻辑,但是现在殷晏要自己一个美少年搬到他房间,然后睡沙发?
难道他一个一米九的大汉还怕黑要有个人陪夜吗?
余然觉得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在殷晏身上发生,大概黑还更怕殷晏一点呢。
大概是余然脸上的震惊太过直白,殷晏视线落到余然脸上,盯着余然看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语气中仿佛带着几分渗人的冷意,“你想跟我睡?”
“唔……”他像是考虑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余然,“……不,不用了,沙发很好,我身高刚好很合适睡这个沙发。”
余然莫名觉得殷晏现在这个笑容看起来有几分阴森森的,他觉得比起和殷晏睡一张床,还是沙发更安全一点。
但是,为什么不能给他一间客房呢?
余然内心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完全没想到搬到殷晏这边来后居然连一张床都不能拥有。
他走到那张沙发前看了看,发现那沙发真的就是个沙发,也不是什么可以拉开的沙发床,他顿时觉得更悲伤了,甚至在心里默默猜测殷晏今天是不是发病了没吃药。
殷晏盯着余然那个悲伤的背影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最后顺从心里的想法上前揉了揉余然的脑袋。
并不是摸头杀式的那种轻轻揉两下,而是直接把余然本就偏细软的头发直接揉成了鸡窝。
殷晏看着余然一脸茫然的顶着个鸡窝头,顿时又觉得心情愉悦起来。
他松开手,终于觉得满意了,刚才接到电话时那点情绪也轻易的就消散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带着这份难得的好心情,一边吩咐手下的人一些事务,一边走出去继续去处理工作了。
余然,“???”
他就眼睁睁看着殷晏把自己搓成了一个鸡窝头后潇洒离开了。
而且很明显的,他离开时身上那股因为接了个电话后冒出来的冷气也消失了。
听过撸猫撸狗能让心情变好的,这难道是撸头?
余然下意识的也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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