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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牵扯到脸上伤口,沉默的闭住嘴,不再出声说话。

“冒昧打扰了。”锖兔对蝴蝶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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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的柱吗?”蝴蝶忍递去一卷纱布,这种话放在平时都会被她当做什么玩笑忽略过去。但锖兔不恐惧太阳,亦有正常范围内的体温存在,绝对不会是鬼假扮。

富冈义勇参加的哪一届藤袭山选拔,比他早些进入鬼杀队的柱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其他人也容易在不经意间了解到一些或真或假的事迹。唯一能确认的,是那一届最终选拔,与其说是存活人数最多,倒不如说那些人大都是‘被保护’着活下来的。

唯一的牺牲者,就是眼前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处理脖颈伤口的锖兔。

而两个世界的分岔点由此出现。

在锖兔的记忆里,那届最终选拔,他确实到最后已经有些力竭,但在直面手鬼前,他的日轮刀就断掉,被他救下的剑士递给了他一把崭新无损的日轮刀,让他能够成功斩杀掉手鬼。

手鬼消散后,锖兔在藤袭山中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富冈义勇。直到最后,他才在一处角落中找到了属于富冈义勇的日轮刀,刀身断成三截,旁边还有斑驳血迹。

——‘为什么要丢下无法行动的义勇离开?’

锖兔回忆起那时场景,不止一次对自己发出质问。哪怕他当时让被救的其他剑士们帮忙照顾半昏迷状态的富冈义勇,可意外总是来临的猝不及防。

自目送两个少年结伴向藤袭山走去后,鳞泷左近次就在狭雾山上等待着他们能好好回来。然而他等回来的不是两个完好的孩子,只有锖兔带着富冈义勇破碎染血的日轮刀,从最终选拔中活着回到了狭雾山。

从锖兔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的鳞泷左近次只是沉默了许久,却没有怪罪锖兔。他伸出手抱住无比内疚的少年,片刻后,向来坚强的锖兔在怀抱中压着断续哭声,泪珠却染湿了鳞泷左近次的衣服。

这种事情,要说论错,却也无法找到究竟根源在谁那里。

活着的人无非会是最痛苦的。

也因此,锖兔有段时间如富冈义勇一般沉默,话也极少,直到他从这段经历中自己缓过神,接受了像噩梦一样存在于那里的事实,才恢复原本性格。

属于富冈义勇的日轮刀碎片一直被他随身携带,就好像两个人约定好的那样,一起斩鬼、一起担下柱所代表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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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兔……是水柱。”富冈义勇低声重复一遍锖兔的话,惹来后者无奈目光。

富冈义勇自有一种思维方式,往往说出来的话和他真正意思大相庭径,如果不是队内禁止互相战斗,恐怕脾气暴躁的不死川实弥就是第一个提刀冲来的人。

譬如在柱和会议上早退,说出“我与你们不同”这种分外招仇恨值的话,还有那田蜘蛛山中对蝴蝶忍反驳的一句“我没有被讨厌”。

锖兔一边听着义勇自述,一边头痛的扶住额头。最初认识时,富冈义勇远没到现在这样,说话干脆简短到意思都变了的地步。

小时候的义勇还是蛮可爱的。锖兔对比一番,得出了这个结论。那时候的义勇不会整日面无表情,该高兴的时候会扬起笑容,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有难过表情。

虽然锖兔不知道自己世界的富冈义勇未来是如何模样,但如果是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就不是头痛一两天的问题了。

只是可惜,就算再怎么想象,那个世界里也不会有‘富冈义勇’的存在。

锖兔思绪飞远,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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