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认人,是我。”
路识卿将学生卡递到保安手上。
保安大叔皱着眉头,抬头看看人,再低头看看照片,承认了他工作生涯为数不多的一次失误。
“进吧。”
在保安室耽搁了会儿,路上只剩下零星几个学生。路识卿跟着小波人流走在年久失修的碎砖地上,有杂草从缝隙里长出来,坑坑洼洼,差点让他崴了脚。
掏出学生卡看了找到高二(3)班的牌子,路识卿正抬脚往教室走,却听见拐角的卫生间门口似乎正在传出令人不大愉悦的声音。
“谁他妈不长眼啊!往老子身上撞!”粗糙的破锣嗓吼得整个走廊都听得一清二楚,过往的人纷纷驻足,站得不远不近看热闹,将走廊不算宽敞的空间堵得水泄不通。
路识卿本不打算凑这种热闹,现下被挡住必经之路,只能被迫旁观这出闹剧。
人群中央的两人是主角,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黑皮一看便知是主动挑事的,对面的人只露出来半张白白净净的脸蛋,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下巴和嘴藏在高高拉起的衣领下,身板窄巴巴的一片,真动起手来绝不是黑皮的对手。
这样的场面路识卿并不陌生,别说见得多,亲身经历也有不少,只不过因为反击过于猛烈,到最后没人再敢轻易找茬。
欺负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反抗却要付出更大代价,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有还击的勇气和资本。
打量着白净脸蛋弱不禁风的身板和过于秀气的轮廓,不出意外是一只待宰绵羊,看着屠夫备下刀俎,恐怕连“咩”一声也不敢。
只听破锣嗓的语气突然变得戏谑:“哟!这不是少爷吗?咱少爷是不是走错了,怎么要进男厕所啊?”
“起开。”白净脸蛋口中传出陌生声线,偏冷的音质略微低沉,又没那么糙,简洁粗暴两个字,听上去并没有任人宰割的打算。
原来软绵绵的皮毛下也藏着利爪呢。
路识卿脱下书包放在一旁,挺腰舒展着背肌,打算好好看看事情走向。
“今儿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这话,还得帮帮你呢。咱少爷子承母业,估计以后得被不少男人压……还是进女厕所比较合适!”黑皮往前上了两步,一手拽住白净脸蛋的大臂往身后的女卫生间拖。
白净脸蛋拼命挣扎,力量的悬殊却不可忽视,一下子被拖得重心不稳,鞋底在洒水的瓷砖地面发出“吱嘎”的摩擦声,很是刺耳。
冲突骤然爆发,围观的人吓得后退几步,像是担心波及自身,又像是在给二人留出更大的发挥空间。
沉默即是纵容,黑皮像是受到了鼓励,恶劣得变本加厉,抬手掐着白净脸蛋的后颈便要将人往洗手池里摁。
后撤的人墙被强行突破,路识卿闯进矛盾中心,利落地捏住黑皮的手腕。
“兄弟,别闹了。”
眼角耷拉的下三白俯视对手时显得漫不经心,手上却用了十足的力气,痛得黑皮使不上劲,只能松开方才挑起事端的手。
“你他妈哪来的啊!敢管老子!”
黑皮红了眼,铆足力气一拳冲着路识卿的脸抡过去,被他敏捷躲过,抓住黑皮的拳头向关节的反方向拗。
alpha在反应和力量上天生占优势,况且他的打架技能早在alpha特高就练熟了,对付个beta还是绰绰有余。轻而易举钳制住黑皮的双手,他便失去了反打能力,只一个劲儿地吐脏字发泄情绪。
一个发际线堪忧的中年男人从教室里出来,皱着眉头走近事故现场。虽然一派和事佬气质,但围观学生还是给了老师面子,纷纷噤声四散离开。
“兄弟别犟,我松了啊。”
路识卿像扔垃圾似的放开手,见黑皮虽然脸上明摆着不甘心,在老师面前又不敢造次,只得悻悻离开。
方才受欺负的白净脸蛋站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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