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又斑驳的痕迹从他看不见的地方蔓延出来,给他看见的还只是一小片,更多的疼痛都被藏起来,被陈放独自承担着。
“用冷水冲一下会好受点。”路识卿忍不住提醒道。
“没事。”
陈放绕出来,不忘把衣领拉到最顶,全副武装后才敢接受衣服主人的审视。
路识卿从镜子里打量陈放,自己的外套对他而言过于宽大,将单薄的身板笼罩起来,连手面都给盖住,只露出来一截粉红色的指甲盖。松松垮垮的下摆盖住屁股,像小姑娘的裙边,随着陈放走路的动作轻轻摆动。
嗓子突然有点干,路识卿咳了一声,声音反倒更哑:“那个……走吧,该回去自习了。”
“衣服我洗好了还你。”陈放的声音也显得略微局促。
“不用,我不讲究这些。”身体里乱窜的热度快要压不住,路识卿着急出去喘口气,自己先一步迈出了卫生间。
俩人回教室的路上异常沉默。
这一道上不知道陈放什么想法,反正路识卿觉得自己在心里打了场仗。不知道想和陈放说什么,却又想跟他说话,又怕说得不好会更尴尬,担心搞得以后再没得说。
说什么?总不能说“你穿我校服的样子像穿男朋友衣服的omega”吧?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在看见陈放穿着他衣服的一瞬间闯进脑子里,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种感觉像被陨石砸中了脑袋。
既是意料之外的惊吓,又像命中注定的惊喜。
第二天来到教室时,路识卿发现自己的校服被叠得板板正正放在桌上,褶皱里似乎带着轻微的一点潮气,大概还是被洗过了。
本来他想道声谢谢,往前瞥了眼,另一位当事人陈放同学正若无其事地埋头做卷子,笔尖在纸面上飞速游走,甚至连点停顿都没有,让人不敢轻易打断。
这么投入啊,那还是算了。
路识卿这样想,坐回座位,将校服展开了搭在靠背上,又拿出昨晚自习写不进去的语文作业。
他奋笔疾书时,并没看见陈放的身体悄悄松懈下来,停下手中的笔,将画满无意义波浪线的草稿纸折起来放进了座位。
“走吧,老路,老师让我带你一起下去。”
周繁在课间操时间准时出现在路识卿座位旁,再次做起称职的导游。因为路识卿被分到他之前独自住着的双人寝室,周繁自然觉得室友的关系比普通同学更近一层,连称呼也热络起来。
路识卿把书一股脑儿塞进座位里,想到昨天在教室里是如何目睹黑皮找事儿的,抬眼看向陈放的座位,见他刚站起身。还是老样子,穿着他昨天站在队伍里无比显眼的深蓝色校服,绕过自己面前的周繁走了出去。
“你这个身高应该参加班里的篮球队。”
“是么。”
路识卿对周繁的话没过脑子,只是出于礼貌的应和,低头看着自己靠背上的校服外套,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周繁表现出惊讶和不解:“你要穿外套?外面很热的,就陈放一个人穿得住。你可别跟他学,他一年到头都这样……”
“没事。”
在周繁震惊的目光中,路识卿抬手将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