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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未歇。

路识卿就着陈放攀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把他抱了出去,这次他没有挣扎,只是眼泪和水滴交替着落在路识卿脖颈上,冷冷热热的触感,把路识卿的心弄得反复蜷缩又胀开似的难受。

身上湿着容易感冒,路识卿帮陈放换掉了湿漉漉的衬衫,披上浴袍,用温热的风帮他吹头发。

陈放很安静地坐着,任路识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他逐渐停止了哭泣,脸上的泪痕先湿透的发丝被吹干,带有热度的暖风萦绕在周围,让陈放有些紧张的身体逐渐舒展缓和开。

不知道陈放究竟淋了多久的冷水,路识卿担心他会有些难受,试探着摸了摸他的脸,惊觉平常略微冰凉的触感现下甚至比他掌心的温度更高些,像是发烧,当即关掉吹风机放到一边。风筒传出的噪声戛然而止,暖风热意失去来源,取而代之的是陈放更为清晰的压抑喘息,一声声落在空气里,使得周身热度有增无减,甚至变本加厉地将两人包裹起来。

“你的脸很烫。”路识卿蹲下身子,看到陈放干燥潮红的脸颊,颜色较平常更为鲜艳的嘴唇微微张开着缓慢吐息,呼出的尽是绵软又滚烫的气息,当即让路识卿意识到:“是发热期来了吗?”

“你,你回来啦。”陈放答非所问,声音轻得像要飘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路识卿,好像意识脱轨,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满心满眼只有面前这个人。

“回来了。”路识卿心疼地皱起眉头,用手臂把陈放的身体轻轻带进怀里,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alpha腺体释放着柔和的安抚信息素,缓解omega焦虑的不安情绪,“别怕,我回来了。”

陈放的脸靠近路识卿的后颈,小口小口地喘息,依靠本能汲取熟悉的松枝香。

他知道自己在路识卿的怀抱里,或许是这样的感觉过于踏实心安,容易让人变得软弱,连一丝疼痛和委屈也变得难忍起来。

陈放把自己的身体稍稍往路识卿的怀里缩,像畏寒,又像躲避世间险恶,唯有此处是避风港一般,他放下所有强撑的坚强戒备,全身心依赖抱住自己的人,瓮声瓮气地诉说委屈:“我,我有点难受,腺体好疼。可是我刚刚没找到你,我还以为……”

“对不起,对不起放哥。”路识卿不住地道歉,双手捧住陈放的脸,小心翼翼像对待历经千辛万苦才修复如初的易碎品,“我回来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了,不要害怕,以后我陪着你,我在呢。”

陈放看着路识卿,默默了许久,并非对他的话心存疑虑,而是似乎有更加在意、需要寻求确认的事情:“卿哥,别走。”

这是经年疼痛遗留在心上的、从没有被忘却的伤疤。

也是失而复得的爱人对他唯一的请求。

路识卿看着陈放眼睛里的潮湿即将滴落,好像蒙蒙雾气正在散去,瞳孔正中显露出清晰的人影。他看到陈放眼里的自己,很迟钝地意识到,他究竟是不是alpha,omega是否需要他的信息素,这些反复被纠结过的问题其实好像都无关紧要。

自始至终,陈放想要的都这么简单。

“不走。”

(以下部分有删减,完整版指路看作话)

头发最终只吹得半干。

陈放擦着路识卿鬓边将要落下的汗珠,摸他因为用力而紧绷的手臂肌肉,说他:“你好凶啊。”

“你说叫我不要忍着的,现在反悔来不及了。”路识卿嘴上这样说着,又问他:“我可以这样,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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