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点力让青年的拳头松开,才看着他说,“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
宋珏看了看他,又垂下眼。
尽管他知道陆岘方才的意思是就此揭过不提,可他还是不愿意让他有所误会,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不高兴和介意,他也不希望存在。
青年低声解释,“我和他没有过越界的接触,也没有暧昧过,那些话他是昨天第一次说,之前我没有给过任何的暗示和默许,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错觉以为我会接受。”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说,“昨晚我也不是故意要骗您,只是这事是个意外,原先的确是说好两边一起吃饭,但因为他才临时出了变化。我怕您知道了不舒服,又已经解决妥当,才编了个借口。”
青年说了一连串的话,才停下来,带着点隐忧地问,“您相信我吗?”
陆岘沉默了一下。
其实宋珏说的这些事,他今天已经大致了解,比如昨晚的聚餐临时分成了两个包厢,又比如两人私下从未单独见面。
只是查探到的东西和宋珏亲口的坦诚,意义到底还是不同。
他轻轻颔首,“我知道。”
——
寒风萧瑟,转眼已是深秋。
道路两旁的树木光秃了大半,不时有零星的枯黄叶子被风卷起,抛掷半空又慢悠悠地落下,被飞驰的汽车碾过。
不过与外头的萧索不同,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作为极其少数的单身掌权人,陆岘委实接收到了许多男男女女投来的目光。
只不过到场的人大多知道男人的作风和脾性,又有张家的例子在前,很少有人敢走上前来搭讪。
逐渐走进人少的角落,背后的目光被阻隔在外,宋珏不由松了口气。
两人走过拐角,恰逢一个男侍者快步走出,直直地撞在了陆岘身上。
托盘上的数个酒杯碰撞在一起,倾斜往前,暗红的液体尽数泼在了男人的西装上。
男侍者手忙脚乱地接住几个高脚杯,看到陆岘身上的酒渍时连忙躬下身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他精致的脸上是惶然无措的苍白。
陆岘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止住了他的话。
宋珏看着面前泫然若泣的侍者,有心想说句什么,但见陆岘没有开口,也不好越俎代庖。
这时酒店的大堂经理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他连忙过来,赔笑道,“陆总,真是抱歉。您的衣服我们会照价赔偿,楼上有专门的更衣间,里面有李先生为宾客备下的几套衣服,我带您上去换一件吧。”
陆岘冷淡地一颔首,转过头对宋珏道,“你去车上拿一套西装来。”
凡是出席宴会,管家都会提前往车上放好两套打理好的备用衣物,以防出现意外情况可以及时更换。
宋珏也知道这个情况,点了点头说,“好,我稍后就来。”
没有人再注意那个犯错的侍者。
大堂经理和他擦肩而过,引着陆岘往楼上走。
进到更衣室,陆岘锁上门,脱掉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外套上的酒水渗透进内层,在白色衬衣上氤氲了一片淡红。
他解开领带,就听到了轻微的敲门声。
陆岘打开门,却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宋珏,而是方才那个侍者。
侍者脸色惨白,眼里不停地掉下泪,“经理说赔偿会从我的工资里扣,可是我没有钱,我的爷爷全靠我这笔工资才能在医院住下去,先生,您帮帮我,帮我和经理说说,我先欠着,以后把钱慢慢还给您行吗?”
“您要是不相信,怕我会跑,我,我可以给您打工,保姆,保镖,还是清洁工……什么都行,只要您现在帮帮我。”
陆岘淡淡地看着他。
他总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熟悉,但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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