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望着忽红忽绿的天空,红绿光把他那张精致的脸渲染得很柔和,“我就是,突然想起我妈妈了。”
宋晋琛贴了贴他的发顶:“是想她吗?”
“不算是,”褚玉摇了一下头,“只是觉得……我现在过得很好,非常好。”他停顿了一小会儿,转脸埋进宋晋琛怀里,低声说:“遇到了很好的人……所有的事,都特别好。”
“这样么?那可的确是好事。”宋晋琛搂在他肩上的手掌轻轻拍摇着,真诚而轻柔地附和:“真好。”
褚玉小马驹似的抽了抽鼻子,脑门使劲儿往深了钻,宋晋琛差点让他搡倒了,干脆搂着他一块儿躺下去。
“突然说这种事儿,是不是挺奇怪的?”褚玉红着眼睛鼻头,吸吸鼻子,有点觉得羞耻地嘀咕。
“当然不奇怪。”宋晋琛枕着自己的手肘,抬起一根手指点点褚玉的鼻尖,“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只要你想,无论想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褚玉缓慢地扇着睫毛,黑漆漆的眼珠反射着宋晋琛这个最近的光源。那么黑的眼睛,是书生瞧见狐狸精变的美人,分神时顿住的一点墨。宋晋琛的手指贴他的脸颊滑下来,把那张皮肉匀称的小脸裹进掌心里,调笑道:“要叼你的奶嘴吗?”
奶嘴当然不是真奶嘴,而是宋晋琛的衣扣,睡觉时搂在一起,褚玉爱含着宋晋琛的睡衣扣子吮。当然,也不局限于扣子,有时也吮吮衣领角和锁骨上的皮肤。对此宋晋琛表示没关系,随便吸,这是礼尚往来的平等关系嘛。
褚玉听了,脸一红,恼道:“不要!”
宋晋琛低低地笑了几声,不再逗他生气,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也没头没脑地讲起来。
“有时候……不,应该说是大多数时候。准确的说,应该三十岁后的这几年,我总是在想同一件事。”
褚玉挪近了点,黑眼睛眨巴眨巴,像小白狗的黑鼻子过来嗅:“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宋晋琛抚了抚褚玉脸侧的碎发,“只是老觉得生活好像很没意思,我不知道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为了谁,没有目的地活着让我觉得无聊极了。”
褚玉知道“这些事”指的大约是做个有钱有势的成功人士,或者一个招人喜欢的男人。如果放在从前,褚玉一定觉得这不过是有钱人的无病呻吟,简称装逼。
“为了……这,人活着,不都是就是为了……嗯活?”褚玉胡乱答道,“欸,我说不清楚。”
“实现自我价值?”宋晋琛尝试解读道。
“也不是,活着哪有那么有逼格,就算有,我也说不出那么有逼格的话。反正活着还不都是为了有钱有名有人睡有人陪。”褚玉拉过他的胳膊摆好枕上去,扭了个舒服的姿势,好像已经彻底清醒了,又似乎还是醉的,“你就很典型,山珍海味吃腻了,就净想着上床舔我,舔得大家都开心了,咱们就一起睡觉,睡就睡呗,你还要我抱着你的头。”
褚玉努嘴沉思了两秒钟:“不过我还挺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抱着全世界。”
“很多时候我觉得你说话咋一听颠三倒四,实际上很有哲学,让我总有种冲动想——”宋晋琛用另一只手做了个难解释的手势。
褚玉做了个“你果然是这种老色胚”的表情:“舔我?”
“想拜你为师。”宋晋琛没话讲地抬抬眉尾,手臂一卷把褚玉送到自己面前,抬头快速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不过我也还挺喜欢你的说法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