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有些难受,将热茶端过来。
“尊上,您休息会儿吧。”
他只见尊上忙了一白日,此时还要耗费神识,宁霁摇了摇头,接过茶来。
“你下去吧。”
“我自己休息会儿即可。”
他此时声音冷淡疲惫,童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收拾好后,换了蜡烛,轻轻关上房门。
一直到人离开,宁霁才慢慢闭上眼。
他修为恢复至今,从东海到玉清宗一直没有休息过。长时间不眠不休,即便是修为高深,此时也有些精力不济。
宁霁放下茶杯,任由自己闭目养了会儿神,才睁开眼来。
他白日与谢与卿所说之事并不是小事,突破在即,不能因为龙丹便毁于一旦。因此即使是有些不自在,宁霁还是犹豫了一下,在挥退童子后,拿出了之前的图册。
他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
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只好看凡间的图册稍作了解。
然而那图册一打开,第一页便是不堪入目。
宁霁倏然皱眉,身上气息更冷。
他忍住不适,又往后翻了几页。发觉还是如此之后,不由停住手。
亲密的姿势撞入眼中。
宁霁将图册扔在桌上,实在看不下去。
他面具之下神情冰冷,狠狠皱了皱眉之后,后半夜到底是没有翻那图册,只将这东西烧了了事。
第二日的时候,玉清宗暂且还是风平浪静,不过魔族大军距离云州越来越近。
楚尽霄接到消息之后,回到殿中,他手中却还拿着一封信。
“师尊,这是外面不知何人送来的。”
他将那信封递过去,有些奇怪。
宁霁打开看了眼,面色慢慢淡了下来。
这是楼危宴的信。
楼危宴虽然打着九州的主意进攻玉清宗,但是他本人却对玉清宗并无私怨,甚至对于宁霁他很是欣赏。
如今这种情形下,他还是写了封信给宁霁。
“九州各派如今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已不复往日,剑尊不是不记得他们当初在东海时的嘴脸,何必苦苦死守。”
他最后又写到:“若是剑尊不插手,我魔族也不会与你为敌。”
这已经是楼危宴能给宁霁的最大宽容。
他后退了一步。
但是宁霁却并不领情。
其他人如何是其他人的事情,他想做什么,从不因为别的改变。
因此这劝降信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楼危宴是个对手,但也是敌人。看他面色,楚尽霄隐约有些猜到了些。
“师尊,是劝降?”
宁霁点了点头声音冷淡:“不必理会罢了。”
……
楼危宴发出信件之后,其实便已经知道宁霁不可能会离开,但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发了。
“尊上,那宁霁不识好歹,待到攻破玉清宗之后,我第一个……”其中一位魔将语气不平。
他本是想着魔尊屈尊赏识,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但是这人族所谓的剑尊居然敢拒绝,真是不识抬举。
他以为自己是替魔尊说话。
谁知道话音刚落下,楼危宴便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冷淡,声音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那魔将还是没有意识到危险,讪笑:“我是说待到攻下玉清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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